哭無淚的難過著。
“軍中這段時間一直盛行這麼兩句話:‘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所以如果能夠證明那便是金法敏跟夫餘豐的王帳,是他們親來的話,兒臣以為應該抓過來讓他們拜見您才是。”李弘很開心的笑了笑說道。
剛才高藏竟然還希望預備一些酒菜,犒勞下今日出徵的唐軍兵士,但卻被嚴厲的拒絕了,而且非但是如此,李弘更是反將了高藏一軍,既然王上有感恩之心,不如就給他們一人十兩銀子作為犒賞吧。
李治聽著李弘那如諺語一般的詩賦,隱隱曾在軍中聽到兵士們念起過,不想現在再次從李弘的嘴裡聽到,不由的念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好,這樣子作戰歌是你所作?”
李弘聳了聳肩膀,輕鬆的說道:“不是兒臣所做,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在安西的時候就有這幾句話了,兒臣覺得不錯,像是告訴兵士該怎麼樣在戰場上作戰,所以也就沒有理會,現在便在軍中傳開了。”
李弘自然是知道,這乃是杜甫所作,只是如今不想再佔便宜了,而且話說回來,這種押韻別緻的歌訣,本身就是戰陣歌。
何況後面還有兩句,不過卻是杜甫表達反戰思想的詩賦,此時此刻念出來也不應景,畢竟,他現在做的事情就是那後面兩句:‘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的反面教材,此時也不宜再念出來。
李治同意的點點頭,他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出自有才學的人的嘴,才能夠總結出來,天下百姓千千萬,能人異士何其多,軍中能夠透過大家在戰場上的實戰,把這首戰陣歌訣總結出來,也不見得有多麼讓人驚訝。
“所以弘兒你打算擒賊先擒那王?只要擒住了他們的王,這城外的危情也就迎刃而解了?”李治饒有興趣的問道。
現在的他,卸下了身為皇帝的天子包袱,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在軍事上,被文臣武將奉承到蓋世無雙的帽子摘了下來,不再想著再軍事上證明大唐皇帝就應該能征慣戰了。
反而是真正的開始欣賞、觀察、感受這戰爭的殘酷跟那征服的快 感,此時此刻,他雖然站在城牆上,但他覺得這與自己站在長安城大明宮裡沒有什麼區別!
那緊張的壓抑的氣氛,今日在他身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只是離得更加近的體會這戰爭罷了。
“不知道,想要突破這些防守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算是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出城主動出擊,這段距離也足夠敵人在倉促之間形成有效的防守了,何況……今日我大軍全殲他先頭部隊近三萬人,如今的新羅跟百濟將領,恐怕也不會再給我們今日那般輕鬆的機會了。”李弘斟酌了下說道。
眼前的兩頂王帳,就像是兩片味美的肥肉,勾 引著他這頭餓狼,誘惑著他躍躍欲試的主動出擊。
但至於人家有沒有佈下陷阱,是不是就等著自己撲過去,那就不好說了。
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觀察,從遠處觀察新羅、百濟兵營內的一舉一動,看看是不是設定有陷阱,是不是以王帳作為誘餌,引誘自己主動送上門。
一輪月牙兒緩緩在夜空中向一方斜去,已經等的滿嘴哈欠的李治,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看等不到驚蟄跟獵豹探營回來,正打算回城樓裡歇息一會兒時,就聽見李弘突然問道:“父皇,花吉幹什麼去了?”
“嗯?花吉啊。朕派他出城了。”李治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兩眼因為熬夜有些通紅的說道。
“出城?什麼時候?前往哪裡?”李弘轉過身,看著李治疑惑的問道。
“信鴿被海東青全部殺了,那麼朕只能是派花吉八百里加急,儘快通知契苾何力跟李謹行速速救駕,雖然朕知道花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