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又豈會因為她的事情而責罵他人?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景夜的種種做法,都在告訴她,你陶晚煙,什麼都不是。
“洛先生,請問凝月她……”暗自傷神了一會兒,擦恍然間響起那個被暗衛打昏的凝月丫頭。不由立馬翻身坐了起來。大概是這個動作實在做得太過急躁,陶晚煙只覺得眼前又是一陣星星旋繞。
扶著太陽穴,保持著那個動作在床上稍事休息之後,她才敢再度動作。轉頭望著洛璞閒,只想要問清楚凝月目前的情況。
“陶妃不必擔心。凝月姑娘已無大礙,在下為她特地配了一藥。保管三日之後,凝月姑娘又能服侍您的作息。”
聽不得洛璞閒文縐縐地話,陶晚煙只能輕輕說了聲謝謝,而後焦急地走下床,想要往外走去。卻被洛璞閒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閃開!”
陶晚煙惱怒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難不成就因為他救了她,就想要對她加以控制?做夢!
“陶妃,依在下之見,您還是先把身體養好。然後好好味在下試藥吧。”
洛璞閒的話這才讓陶晚煙大夢初醒。想起了昨晚在湖邊發生的事情。景夜的那些話似乎還盤繞在陶晚煙的耳邊,一聲一聲,重重地敲打著她的鼓膜。
原本強硬的姿態瞬間變得柔弱。陶晚煙迷離著雙眼,後退了兩步,看著洛璞閒,又看了看自己,“可不可以,幫我把他找來?我有事要問他!”
陶晚煙嫁給景夜,看似是因為皇帝的命令。可陶晚煙比誰都清楚,那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大概是因為……
坐在凳子上,陶晚煙雙目呆滯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看似平靜的表面,卻掩蓋不了她浮躁的內心。
景夜一進門,便看見的是這樣的景象。視線在接觸到桌面上那晚已經冷了的藥時,眉頭緊緊蹙攏,像是聚集著很多散不開的憤怒和無可奈何。
“陶晚煙,有事快說,爺很忙!”景夜大咧咧地在陶晚煙身旁坐下。洛璞閒明瞭地端過桌面上的藥,“我去熱一熱藥吧。”
一瞬間,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了陶晚煙二人。
“說話!”看著發呆的陶晚煙,景夜再度開口。
“不知七爺……為何在傷了我之後,又來救我呢?”陶晚煙轉過頭來望著景夜,眸光望進景夜的眸子裡,看上去十分迷人。
景夜不自然地將視線移開,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得地笑意,“爺樂意!”
對於景夜這種欠扁式的回答,陶晚煙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站起身來,怒視著景夜,“你樂意,可我不樂意。七爺,我最後一次鄭重地問你一次,在谷底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立刻還記得?”
“當然記得!”
070 再度昏迷
“你不能這樣!”
陶晚煙驚慌地叫道。
剛才那暗衛的一腳,是下足了力道的。凝月只怕是傷得不輕。倘若就這樣放在那裡不管,到最後只怕是……
越想著,陶晚煙越加的害怕,上前幾步,“景夜,你要我怎麼做?”
“愛妃這話說得還真是奇怪。本王為何要你怎麼做?”景夜佯裝驚訝地看著她。
可是陶晚煙卻沒有忽略他眼中的戲謔。
輕笑兩聲,陶晚煙在走上前幾步。而後就勢跪在了地上。
人還沒有完全走出湖面,可陶晚煙已經跪了下去,臉上蒼白的表情看上去十足地惹人心疼。
“七爺,求你了,請大夫吧。”
景夜也沒有想到陶晚煙會有這般的舉動。眼神一愣,隨後又恢復了正常,語氣不緊不慢地開口,“愛妃這是何意?”
“七爺,你我都是明白人,何須在解釋什麼?我求求你,救救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