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景夜冷冷地哼了哼,也不正眼看陶晚煙一眼。倒是顧鴻鳴,看著著急,卻不能說什麼。倘若他出口了。只怕這事會更加的難辦。
陶晚煙不知道為何今日景夜會這般難以說話,看著凝月的目光也十分焦急。
景夜的狠,他今日算是看見了。卻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原來一個人卑微到即使匍匐在別人的腳底下,人家也可以對你視而不見,不給半點的顏面。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爺……”管家匆匆從另一邊趕過來,在景夜的耳旁低語幾句,景夜整個臉色霎時一變,看著陶晚煙,眉頭一皺,轉身便欲走。同時還不忘對顧鴻鳴說,“去北苑,告訴洛先生,我在外面等他。”
“爺……陶主子……”顧鴻鳴剛想開口,景夜便用陰沉的目光盯著顧鴻鳴。
“她是自作自受,把那丫頭關到柴房去!”
“不行……”陶晚煙還想說什麼,可是身體因為長時間在水中浸泡,又吹風收了風寒,再加上因為凝月的事情急火攻心,口中也跟著用上一股腥熱。
“七爺……你是要帶在下去救人嗎?”這是,一個清淡地聲音傳了進來。眾人都將視線移到了從走廊上走過來的男子。
那男人掃了一眼陶晚煙,低笑道,“七爺,想必您也清楚,在下救人,向來是要條件的。今日若是七爺要在下跟著你去救人,那七爺應該也不會吝嗇一個人情吧? ”
“說!”景夜沒有半點遲疑,直接讓那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說出他的請求,可見著亟待治療的人對景夜而言是個多麼重要的存在。
想著,陶晚煙便忍不住輕笑一聲,心裡各種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七爺,最近我研發了一問新藥,急需人來試藥,不若……”男子頓了頓,轉頭將目光落在了陶晚煙的身上。笑容中帶著一股淡淡地安慰,“就將這兩個人借給在下試藥吧。”
“放肆!”莊靖存見自家主子面色不佳,心中自然也十分不看好洛璞閒這般的做法,先一步開口說道。
陶晚煙再怎麼說也是景夜的元妃。洛璞閒此番的說法,那豈不是……
眾人想著,這洛先生果真是以為七爺不會責罰與他,所以才敢這般的放肆,不將景夜放在眼裡,連新進門的凌王妃都敢要去試藥。
誰曾想,景夜到沒有其他人這般的不捨。
淡淡地瞥了陶晚煙一眼,冷聲說道,“洛先生即使需要人試藥,也難得找到不二的人選。倘若你不嫌她髒,我倒不反對讓她為凌王府做點貢獻。省的吃飽了沒事,在凌王府瞎晃盪,非要找出點什麼來才甘心!”
景夜說這番話的時候,餘光一直注視著某一個角落。唇角的笑意,不由越加的冷淡,甚至帶著一股鄙夷之色。
陶晚煙聽了此番話,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這話,明的暗的,都是在說她可能有問題。看樣子,那日在宮殿之中偷聽她和景桑對話的人就是沈落雪了。否則景夜怎會這麼快知曉她和皇帝之間的約定?
“景夜,算你狠!”陶晚煙笑著從地上站起來,目光直直地落在景夜的臉上。像是要牢記景夜現在這番表情。對陶晚煙的兇狠和決絕,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忘記的。
“那麼……陶妃,這段時間,就麻煩您了。”
“洛先生,麻煩還說不上。”陶晚煙依舊沒有將目光從景夜的臉上移開,“只是,我那丫頭……能將她救活……那便是足夠了!”
“那……只有委屈陶妃和凝月姑娘在北苑小住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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