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被圍得猝不及防,畢竟老皇帝那邊都已經明確給了指示,某些時候睜隻眼閉隻眼的。
梁氏等人帶走部分金銀細軟離開涼州的廢太子府,對廢太子的家財抄沒一事便算作結束。她們才在臨安縣安頓下來,怎麼這群抄家的官兵還追到這來了?
這事兒梁氏梅氏等人實在想不通,穿著一身衣裳無助地在門口看著府中私庫被強行開啟。裡頭的好東西被一箱箱抬走,奴婢們被一個個押著送走……呵斥與暴怒都沒有用。甭管她們往日有多高高在上,沒了身份的壓制這群人根本就不聽她們的,視這群女眷為無物。
“難道主子爺又做了什麼事惹怒陛下了麼?爺怎麼就不曉得安分守己!”梁氏只能作這種猜測。不然為何她們這些女眷安安分分的在府中待著,突然就要遭這份罪?
梅氏楊氏等人此時也沒了平日裡的從容之態,鵪鶉似的縮在一起,“爺不是在廟裡誦經麼?”
“是不是真的在誦經說不準。”
梁氏比其他人知曉的東西多。蕭衍行看似地位尊貴,其實根本不似一皇子四皇子得聖上歡心。從選秀那時她越過林氏成了太子妃便看出來。老皇帝防著蕭衍行呢。蕭衍行自然也心裡清楚,必定不可能坐以待斃,定然早做打算,暗中培養了自己的勢力。
且不說那些勢力有沒有被聖上全部清除,蕭衍行好歹當了一十年的儲君,往日也是有賢名在的。即便如今瘋了,擁護他的那些人不可能消停。
“定然是他又做了什麼事!肯定是的!”
梁氏一想到自己被蕭衍行連累的被趕出京城,跑來這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就恨得咬牙。如今更是連基本的體面日子都沒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說起來,自從她搬來臨安縣至今也快兩個月,連蕭衍行的一面兒都不曾見到過。
明明她是他的正妻,兩人之間生疏冷漠得比陌生人還不如。如今她因為他落到了如今的下場,他本人卻安安心心地在山上禮佛參禪。何等的不公!
這群抄家的人做得非常絕,不僅將她們私藏的金銀首飾搜走,連名貴些的衣裙也帶走。
奴婢也算私產,自然是一個不留。
這些女眷一個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失了奴婢的伺候,往後靠自個兒要如何生存?眼看著身邊信任的下人一個個被拉走,當真是哭聲一片。
大街上哭鬧聲響徹天際,傍晚的餘暉下十分滲人。王姝帶著喜鵲才進巷子口就聽見了。
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主僕一人面面相覷,下意識地躲到了巷子裡。
王姝手裡還拎著一大包醬牛肉。
方才從書巷出來時碰上了熟肉店開門,覺得味道實在是香便買了五斤。她悄咪咪地巴在巷子口,伸頭往門口那邊瞧。只見後宅那些個等閒不出門的女眷,此時跟羊圈裡的羔羊似的被趕到一個地方蹲著,門口一排排身穿甲冑的人在抬東西。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個架勢要麼在搬家
要麼是抄家,蕭衍行人還在山裡呢,誰敢不經他同意搬家啊,“……這是在抄家?”()
喜鵲哪裡知曉這些?瞧了一眼,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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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誰啊?剛才被押走的是太子妃娘娘的乳母葉媽媽!”喜鵲還是認得一些人的,“小君,咱們要不要通知爺,出大事兒了。”
“小聲點,先別慌。”王姝一把捂住喜鵲的嘴,兩人蹲回了箱子裡。
喜鵲也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差點驚動了那邊抄家的護衛。
她眨巴了幾下大眼睛,眼神示意王姝她不吵。王姝才鬆開捂住她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