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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處院子……離小佛堂最近。”

王姝:“?”

見王姝沒懂,她又解釋道:“主子爺在東邊兒設了小佛堂,得了空會去清修。爺性子最是喜靜,禮佛的時候更是虔誠,等閒不允許旁人打攪。這院子……”

她看了一眼思儀院的方向,更小心地開口:“便是思儀院那位,也住不得。”

王姝:“……”厭女到這份上,這位主子爺還娶什麼妻納什麼妾?

“……這院子的蓮藕池子挖得挺好的。那邊有個蓄水池,這院子光照也挺不錯。”王姝對個人喜惡不做評價,要尊重人類的多樣性,“填平了,挺適合種稻子。”

“……”芍藥被王姝的話噎得半天不知該怎麼接。

許久,才訥訥的問:“小君還懂種稻?”

“一點點把。”話說到這,王姝也失了興致,“小時候沒事幹,在田裡搗鼓過十幾年。”

芍藥:“……”

漫無目的的轉了幾圈,差不多把這個宅子摸清楚。王姝也沒了逛的興致:“回吧。”

兩人剛走,小佛堂的門吱呀一聲從裡頭開啟。

莫遂伸頭往外頭瞧了一眼,扭頭看著正盤腿坐在窗邊與穆先生手談的主子爺。明媚的光從窗外照進來,映照著他半張臉。鬱鬱蔥蔥的草木遮住了陽光,綠色的陰翳透過竹篾簾子的縫隙漏進來。流淌到公子的白色僧袍上,更顯他面白如玉,唇如朱染。

棋笥嘩啦啦的一陣輕響,修長的手指捻著一顆白子啪嗒落下,對面滿頭華髮的老先生面色一變。盯著棋盤許久,頹唐似的嘆了一口氣:“殿下棋藝高超,老朽拜服。”

年輕男子眉目微動,面上染了絲笑意

“方才外頭是誰?聽著說話倒有幾分促狹。”穆先生一面回味著手談的滋味一面調笑,手慢慢地捋著鬍鬚道,“殿下今日也不去瞧一眼昨日入府的幾位如夫人?”

這話問出,無人應答。僧袍公子一雙眼睛影在嫋嫋青煙中,室內很安靜。

頓了頓,穆甾易忍不住老生常談:“殿下便是有所顧忌,也不能投鼠忌器。子嗣乃根本大事,耽誤不得。”老先生於蕭衍行亦師亦友,相交多年,說話自是不必忌諱。但即便如此,這個話說出口,還是有些說教的意思。幾乎他話一出口,一旁的莫遂心口就是一跳。

莫遂悄摸地抬眼覬著主子的神色,這也是他方才故意開門的原因。

說來,蕭衍行的膝下空虛,已經成了下屬們最掛心的問題。這幾年,關於蕭衍行有龍陽之癖,子嗣艱難的傳言越穿越真。便是一開始知曉內情的,如今都免不了憂心起來。

蓋因殿下十六便與正妃成婚,後宅從不缺美人兒。如今眨眼四年過去,他竟從未踏入過後宅半步。不僅人不去,還不準女子越界,去前院打攪。身邊貼身伺候的,不是少年郎便是麵皮鬆垮的老嫗,從未見他與哪個年輕女子親近過。

若說涼州府邸的那些,都是宮裡安排的人,伺候著不放心。可這回進府的,是袁嬤嬤親自一家一家親自去探,從本地選上來的人。

僧袍的公子眉目不動,神情也變得淡淡。

他本就生得一副玉質金相,貴重非常。尋常對人溫和以待時,自然叫人如沐春風。可一旦眉目間笑意收斂,方能看出冷清疏離來。

端起手邊一杯茶淺淺地呷了一口,窗臺上三足鴟吻捧珠香爐正嫋嫋的升著青煙。

室內靜了片刻,氣氛變得不再融洽。

僧袍公子抬抬手,莫遂小心翼翼地過來收了棋盤。穆甾易見狀,知今日竟然自己是妄言了。主子爺再是禮賢下士,寬宏大量。自己這話到底是僭越了。於是起身行了一禮告罪。

蕭衍行沉默了許久,揮揮手。

穆甾易面色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