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行看向她,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硃砂筆,伸手將人攬到了自己腿上:“但前提是,他的官司計入了案底。若沒白紙黑字的記錄,便不算有汙點。”
王姝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沒說話。
這就是考驗薛家的人脈。若王姝硬給人扣一頂官司在頭上,還不能成。
蕭衍行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替她揉了揉緊擰的眉心,嘆了口氣:“莫為這事兒傷懷。你若當真如此膈應這薛家人,那趙氏所出的子嗣我不啟用便是。何苦做這些事?”
“不必。”王姝雖然心裡哽了一口氣,卻也不希望蕭衍行為她公私不分,“私人恩怨,我自己料理。”
講真,王姝雖說想報復這一家人,卻也並非純惡意的栽贓。若這趙氏所出子嗣品性純良,無害人之心。王姝自然不會連坐。一碼歸一碼。但這薛浩陽十幾歲就如此惡毒,出手斷人雙腿。硬生生將一個文武雙全的兄長弄成殘廢,惡意競爭就別怪別人下手狠辣。
不過說到底,她的兄長也有些窩囊。若豁得出去一紙訴狀將害他之人告上官府,不管家中如何阻攔非得將人揪出來,鬧個魚死網破。這薛浩陽就不可能只是挨頓打就放出來,更不可能還有資格考武舉。
王姝沒在世家大族長大,也不清楚古人深入骨髓的家族概念。
但憤怒之後,大約也理解了薛霽月的選擇。古代大家族裡的子弟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真將薛家兄弟鬩牆的醜聞捅出去,薛家的名聲也沒了。薛家的威望和家風也差不多毀了。古代的世家靠名聲活著,為了顧全大局,只能苦往肚子裡咽。
嗤笑了一聲,王姝琢磨著是不
() 是該見一面這素未謀面的兄姐。但見了面,難免就會扯上關係。王姝基於一母同胞的親情想幫一把,卻不想跟薛家任何人扯上關係。()
細想想,王姝覺得可以先解決這武舉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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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浩陽這個為了世子之位能毫不猶豫地殘害手足的冷血之輩,心中又能有多少家國情義可言?估摸著一旦出了什麼事,就是出賣國家獲取自身利益的第一批人!這般猜測確實帶有主觀臆測的成分在,但也是合理邏輯。王姝覺得剝除他武生資格,斷他武舉之路,完全合情合理。
畢竟他暗中策劃害人,斷人雙腿時可是毫無愧疚之心的。心中估摸著也沒多少道德感。
王姝這邊斟酌了片刻,命人將查到的訊息遞送到武生資格審查的人手上。
薛家那邊很快就收到了駁回薛浩陽武舉的結果。且不說薛家為薛浩陽莫名被踢回一事感覺到震驚,這回叫鎮國公也正色起來。
十拿九穩的事情為什麼會出紕漏?這也太詭異了!
鎮國公府收到不如意的結果,趙氏當天就在府上鬧了起來。她的三子明擺著武舉狀元的料子,只要下場了就鐵定能拿狀元。拿到狀元后立即就要進入虎賁營,未來也走上了正軌。這路子是家裡早就鋪好的,其實就是走個過場。怎麼事到臨頭竟然第一步就被人給擋回來?
趙氏在府上急得團團轉,鬧得薛長風頭疼。薛長風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培養起來接班的兒子,前程就這麼沒了。當日下午便去尋了京兆尹府尋京兆尹喝茶。
京兆尹與薛長風是相熟的。多年來一直關係不錯。被找上門來,自然也沒隱瞞。
薛長風一聽是東宮裡頭遞出來的東西,愣住了。
他甚至親自看了遞來的東西,裡頭寫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證據確鑿。他三子年少衝動的時候確實做了不少荒唐事。但拿瓶子砸死的人並非平民,而是家中一個家奴。家奴在大慶律法上只能算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