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聯想到王姝身上。
“這我不擔心,擔心的是有內鬼。”王姝害怕有人將涼州的事情捅出去。
當初農莊經過先前有佃戶監守自盜,偷盜十一代種賣給王家的對手商戶。王姝和莊頭如今對接觸良種的人都十分小心。如今只用信得過的人,且進出糧庫也十分嚴苛。她手下的人是不大可能再做這種事,王姝擔心蕭衍行這邊會不會出亂子。
畢竟在王姝說出良種一事之前,可沒有人去田莊裡拔秧苗的情況。
這蕭衍行自然也想到了。
沉吟了片刻,他問王姝:“魏三可回來了?人如今在哪兒?”
“還在江南,正在追查偷盜稻秧一事。”
“嗯。”
蕭衍行點點頭,拉著王姝去書桌旁坐下來:“姝兒,你只管專注你的事便好。其他的,我會掃清障礙。”
既然告知了蕭衍行,王姝這心裡就徹底鬆了這一口氣。
蕭衍行這廝別的不說,做事是真的靠譜。他既然說會徹查,必然會追根究底。
她趕過來時走得急,此時也快到午膳時候。事情交代清楚,王姝便有些餓了。抬頭看向蕭衍行,蕭衍行清雋的眉眼之中有一種平靜的霸道。這人的容貌隨著年紀見長越來越奪目。講真,若非他出身顯赫,光憑這張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餓死。
“江南那邊的莊子,過段時日重新安排一批人過去。”
能在蕭衍行身邊做事的人,基本忠心是可以保證的。不過王姝的擔憂也正常,確實要防範一下。
他隨手將溼透的布巾子扔到一邊,揚聲喚了一聲:“莫遂。”
莫遂知曉王姝在屋裡,人沒進來,就在屋外應了聲。
事情交代下去,兩人之間就沉默下來。王姝坐下來才想起自己還為這廝軟禁她生氣呢。
說起來,這事兒還要追根到他娶正妃那日。
蕭衍行當時在龜茲,臨時趕回來跟隋家那位的成親。回來的當日剛好趕上深夜,就趁著夜色將王姝抱出了王家小院。王姝當時還沒意識到什麼,無知無覺地隨他去了臨水寺。彼時王姝還不知道這是軟禁,以為有特殊安排,畢竟能下山能去試驗田,除了不能回王家和出臨安縣,一切都跟平時一樣。
身邊多幾個護衛便多幾個護衛,正好幫她幹活。於是就這麼安安分分地在臨水寺住著。
等後來要去雍州一趟,被身邊的護衛給各種理由制止。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勁。
蕭衍行原本說好幾日就歸。結果成親的次日,南邊兒又出了事。他於是來不及安排,連夜離開了涼州匆匆趕往了南邊。王姝就這麼毫不知情在臨水寺住了兩個多月。
直到前段時日他趕回來,王姝才能回王家小院。王姝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廝將她軟禁。到底有多霸道的人,才會為了杜絕她一怒之下跑了將她軟禁!
“狗東西!”王姝現在一想起這事兒就忍不住生氣,怒火中燒。
她翻臉如翻書,蕭衍行是一點不驚訝。甚至此時被王姝指著鼻子罵狗東西也沒反駁,就這麼捏著鼻子認了。對,他就是霸道。哪怕理智知王姝不會跑,但為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把人給圈起來。實在是王姝的性情跟別的女子不一樣,她做什麼蕭衍行真沒有完全的把握。
當然,當時把她送去臨水寺,既是軟禁也是保護。這段時日西北不安寧。
“軟禁我啊?”王姝上次沒找他發脾氣,確實是被事情絆住了。如今當面,她非得一吐為快,“蕭衍行,你當真是個信守承諾說到做到的君子啊……”
蕭衍行低垂著眼簾,任由她罵。甚至還倒了一杯水推到她跟前。
王姝看他這樣更生氣了。
罵他,他都不生氣,不痛不癢。打他……她還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