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衍行心裡這股怒火,噌地一下冒出來:“一件事,反覆的煩本殿,你若是不會做事換別人。”
因為隋家,蕭衍行連酸顧斐的立場都沒有。因為隋家,他甚至去王姝跟前提一嘴顧斐都不敢問提。
蕭衍行長這麼大,受過的委屈千千萬,從未有過這般憋屈的。以往面對宮裡的諸多腌臢手段數不清的惡意,他都能坦然。然而自作自受太傷,嘔的他一口血都能噎死自個兒!
“出去!”
“是。”莫遂額頭的冷汗刷一下掉下來,當下不敢再多問,默默地退下去。
人走了,蕭衍行的心裡更憋屈了。
他手指焦躁在桌子上敲了許久,微微仰頭朝天空嘆了一口氣,鬱悶。
……
為了迎娶皇子妃,蕭宅好一番熱鬧。
住在臨安縣蕭宅的梅氏和柳氏,在成婚之前也必須全部被搬往了涼州皇子府。楊氏本就住在涼州府,正月過後便啟程遷往。如此,蕭宅徹底空置下來。如今臨安縣這邊只有王姝還沒挪窩。她正忙著漚肥,忙著泡種和春耕,忙著試驗田的新一輪定向培育,根本沒有顧慮這些事。
袁嬤嬤幾次上門想提醒一番,不能正妃還沒進門就給對方留下目中無人不敬正妃的印象。
不過她的一番好心,王姝還是拒絕了。
雖然這麼搞特殊確實有點姿態囂張,但王姝是真沒閒工夫跟正妃打交道。為了避免衝突,她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涼州。真有那一日必須去,也不會住在皇子府。徹徹底底與正妃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正妃還是瞧不慣,那她考慮提前結束五年之約。
王姝這邊勸不動,袁嬤嬤又焦心又無奈。她到也沒覺得王姝不知好歹。畢竟在袁嬤嬤的心中,那面兒都沒見過的正妃可不及王姝和龍鳳胎一根手指頭。
這麼想確實有些大逆不道,但不得不承認,人的情分就是分先來後到。
皇子府那邊有袁嬤嬤等一行人在操持,很少出錯。且迎娶的是正妃,自然不需要王姝這個側妃去主持相關事宜。王姝還是該幹嘛幹嘛,絲毫沒有特別去過問的意思。隋家送親隊伍抵達涼州的前幾天,王姝還在試驗田親自安排實驗區域和實驗樣本的對照組。
今年的三月比以往三月都要冷,春耕也比前兩年晚幾天。
她忙得一日三餐都是喜鵲跟在她屁股後頭送,有時候還得去下河村看看漚肥的作坊。還別說,在古代生產化肥是真的臭,一進去都得堵住鼻子,否則一般人能被這味道燻過去。
蕭衍行更絕,他一個快成親的新郎人還在邊境。估摸著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回涼州。
甚至成婚前夕,這人還特意命人送了大批的財寶進了王姝的小院。不少是北邊草原裡搜來的好東西,據說這人帶了一批人將額了一個冬天下來搶掠的蠻族打到了草原深處,順便端了他們的老窩。這些瑪瑙寶石、稀有的藥材,各種外頭花錢都買不著的珍貴物件一股腦兒全送王姝這來了。
王姝看到東西的時候有點想笑,蕭衍行如今的行徑是越來越怪了。明明先前他答應與隋家的聯姻時從未有過愧疚,如今反而越發心虛。
或許他自己有朝一日回過頭來,也會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會有正妃進門這件事王姝早有覺悟,也做足了心裡準備。此時倒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但平心而論,從內心深處的感覺來說,人的感情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哪怕王姝早知道會有一天,親耳聽到蕭衍行要跟別人成親,心裡還是會難過。
她時常會想,跟蕭衍行之間,其實註定了會是一場短暫的相愛。
……
蕭衍行跟隋家聯姻一事,早在迎親隊伍抵達巴蜀就已經傳到人盡皆知。
宮裡自然也得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