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脫身前去相助。他抬眼去望齊若衝,以示詢問。
齊若衝說道:“無妨,繼續。”
張若虛眼觀四下,正色說道:“回帖的各門派中,只還有漕幫的朋友未到,諸位稍等片刻······”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個粗獷雄渾的聲音說道:“不必等了,我們漕幫到了。”
先時的混亂,已令人群把路徑站滿,連那宣事的道人也因好奇忽略了職責,是以,來人都到了身後說話了,他才覺察。人家自報名號了,那也不必宣報了,反正都是相熟的朋友。
但人群開處,漕幫的朋友好像並無友好之色。幫主羅威,其後四大堂主,再其後是百餘名幫眾,人人臉色陰沉,一副討債問罪的模樣。
青龍堂堂主王江龍竟然還活著!林天鴻大吃一驚,後退了兩步,不由得望向沈如月。
沈如月和靈兒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青龍堂堂主王江龍,頓時面色駭然,驚愕出聲。
正此時,獨孤冷月似乎有意地催動了內力,她的衣襟在極為短暫的時間裡掩住了大半空間。沈如月適時地閃到了人後,靈兒又挺身擋在了她的身前。
林天鴻心神稍安,臉色舒緩了許多。
漕幫幫主羅威走到場中,說道:“掌教真人,久違了。”沒好氣地拱了一下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齊若衝點頭說道:“羅幫主請。”
羅威不知他有傷在身,見他神色不悅,也不起身,暗道:“好傢伙,難不成真想與我漕幫翻臉?”他臉色更加冰冷。
張若虛說道:“羅幫主來的正是時候,快請入座。”
羅威點了一下頭,卻並沒有去坐,而是閃身向左讓了一步,對王江龍說道:“王堂主,那日你見到的是誰?指認吧,如若坐實了,我定會為你們討還公道。”
王江龍右袖空空,神情萎頓,面如死灰,渙散的雙眼逐一掃過泰山派弟子。
王克勉走出來說道:“王堂主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王江龍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然後目光又轉動,落到驚疑不定的林天鴻臉上時,突然變得如火般灼烈。
漕幫飛虎堂堂主杜飛虎立時搶身而出,掄起虎頭大刀便向林天鴻斬去。
事發突然,眾人無不一驚。沈如月和靈兒更是輕呼一聲,幾欲飛身撲救。
只見,林天鴻雖驚不亂,身形橫移兩尺避開刀鋒,劍在鞘中,搭上虎頭刀背旁牽側引,雙腳左蹬右跨,拔身而起,從杜飛虎頭頂掠過,落身在丈外。
“果真了得!”杜飛虎讚了一聲,回刀又要再斬。
“住手!”張若虛上前攔住,說道:“杜堂主,此為何意?怎一句話不說便動手?”
杜飛虎說道:“張真人切莫緊張,我只想探探這位小兄弟的招數,不會傷他。”
王江龍說道:“杜兄弟,不用試了,這身法和手法都不像。”
杜飛虎向林天鴻點頭,說道:“得罪了小兄弟,剛才你這一手既快又巧,可俊的很呢!”
林天鴻說道:“見笑了,杜堂主那一刀可也夠快的。”
杜飛虎哈哈一笑,轉頭對王江龍說道:“王大哥,那日在岔路口不是還有一位道兄嗎?那就請出來過兩招,以辯真偽。”
王克勉不明所以,惱怒漕幫無禮,正要發作,聽到杜飛虎叫戰,便越眾而出,說道:“杜堂主是要考校在下武功?要動手可以,不過咱們話可得先說個清楚。那日我是和王堂主在岔路口會過一面,言談不過三言兩語,實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他何以傷成了這般?何以要來我泰山興師問罪?還請說個明白。”
張若虛自也惱漕幫無禮,因自重身份,不現於神色,王克勉此言甚合他意。他便向漕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