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羅威抬手一拱,說道:“羅幫主,今日有眾多久負盛名的宗師門主在場,定能主持公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請明言細說。”
張若虛話音一落,群雄立時出聲附和,大有責怪漕幫魯莽之意。
丐幫的執法長老說道:“杜堂主向來沉穩,今日怎麼如此耐不住性子,一上來便要打打殺殺對年輕人動手,難道是想先給眾英雄們來個下馬威不成?”說完,連聲冷笑,大有不忿之意。
漕幫朱雀堂堂主武金鳳說道:“執法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杜堂主只是對泰山派的一個小輩稍微試探一下,又關乎眾英雄什麼事了?更不關乎你丐幫什麼事,你不要移花接木借題發揮為你們丐幫造勢。”
丐幫傳功長老突然喝道:“咱們只是就事論事,武堂主你也不要歪曲事實。我們丐幫何曾借題發揮來著,你們對一個小輩試探什麼?想賣弄手段大可來跟老叫花過兩招。”他站了起來。
“吆嗨!”武金鳳鳳眼一豎,便欲上前動手。
杜飛虎抬手一攔,低聲說道:“不可!以免多方樹敵。”
漕幫幫主羅威也怒目視來,似有責怪之意。武金鳳才算作罷,恨恨還劍入鞘。
杜飛虎抱拳拱手半圈,說道:“是俺老杜魯莽了,給大夥賠不是了,請眾英雄不要介意。”
丐幫傳功長老說道:“杜堂主這就對了,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嘛?更何況在場還有白蓮教和冷月宮的朋友看著呢。老叫花剛才說話也有不當,也給你賠不是了。”他抱拳一拱,坐了回去。
杜飛虎掃望了白蓮教坐席處一眼,又看了張若虛一眼,然後高聲說道:“諸位英雄,一個多月前臥虎鎮發生的一樁慘案,大家也一定曾有耳聞。在臥虎賭坊有十幾人被殺身亡,這其中有六人是我們漕幫青龍堂的兄弟,青龍堂堂主王大哥被斬斷了一條手臂,折斷了數根肋骨昏死過去,才僥倖逃脫一死······”
言語至此,在場群雄無不動容,盡皆駭然。要知道,如今漕運風生水起,漕幫有錢有勢,如日中天,幫內臥虎藏龍,高手如雲。有人一舉殺傷青龍堂七名高手,那可是老虎頭上捋須、黑大王襠下掏卵,膽大包天啊。更何況兇手斬斷了“混江龍王”王江龍的一根‘龍臂’?
杜飛虎又說道:“也幸而王大哥大難不死,我們才有跡可循追查真兇。”
聽到此處,獨孤冷月也忍不住一怔,沈如月和靈兒更甚。群雄都驚惑出聲,急切想知道是誰敢冒犯漕幫的龍虎之威。但杜飛虎就是不直說兇手其名,說道:“其實,那夥兇徒武功不過爾爾,只是徒仗劍法怪異、輕功巧妙偷襲暗算了王大哥,才至得手。王大哥曾與一名兇手對過掌力,從力道上斷定與泰山派內功力道頗為相像。而在事發當日,王大哥也曾親見有泰山派兩人在臥虎鎮左近出現過。那兩人便是這位道兄和剛才這位小兄弟。”說完,他手指林天鴻,雙目卻緊緊逼視王克勉。
王克勉眉頭一皺,望向林天鴻,意似質問。
林天鴻微微一怔,輕輕搖頭。
張若虛雙目一炯,精光閃爍,變得冷厲,說道:“克勉、天鴻,你二人可曾參與此事?”
王克勉說道:“沒有!弟子從未涉足過臥虎鎮。”
張若虛目光如箭,又盯向林天鴻。
林天鴻不敢對視,心中暗道:“如月報父母血仇,只殺了高猛一人,可青龍堂的那些人卻是因此而受牽連,雖非如月親手所殺,也並無多少分別。如今漕幫大勢尋仇,自己便算抗下此事,也必不能算罷,況且,我一人生死事小,若是累及師門和冷月宮,這風波卻難以估量了。好在青塵不在,如月又躲在人後不易發現,只有託一時是一時了。”心中算定,便抬頭說道:“弟子也沒殺過人。天下武功萬變不離其宗,有些相像也是情理之中,不知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