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樣的過日子?
似乎還是修道更為有趣一些。
觀虛師父教導他時常說:相比之於修道長生,世間一切,豈非過眼雲煙?
秦先羽雖然不太在意這話,但如此混吃混喝,得過且過,怎麼能行?那還不如去上官家當個上門女婿。
他仰頭看了看,天空已有一絲泛白,朝陽初起。
正是旭日初昇,哪能昏昏沉沉?
“道長好興致。”
蘇文秀微微一笑,看著那個朝陽裡的少年。
秦先羽轉頭看來,不禁微怔。
蘇文秀換了一身白衫,腰束玉帶,有幾分讀書人的書卷之氣,卻又顯得沉靜。這個女孩兒自歸了相府之後,眼裡少了些慌亂,多了些信心。
比之於路上柔軟文弱時,少了些楚楚可憐,卻又添了些自信。
好是文靜的一個姑娘。
秦先羽笑道:“相府之內,藏假山流水,好似將一片大好美景請入庭院,令人甚是讚歎。小道自幼未曾見到如此景色,不由出神。”
蘇文秀悠悠說道:“道長若是願意,自然可以留在相府,盡情觀賞。”
這便是另類的招攬了。
以秦先羽對相府的功勞,便足以讓相府重重答謝。更何況,他這一身近似武道大宗師的本領,不管去到何處,都不乏招攬之人。
秦先羽聽出她言外之意,暗自笑道:“先前我還在心底想到此事,果然便是如此。可是,修道長生,有了本事,要什麼富貴榮華,不都是唾手可得?有了長生之壽,才得長久駐世。”
百年之後,不管是窮困卑賤,還是富貴高雅,終是塵歸塵,土歸土。
修道長生,才是他心中所想。
若有長生之壽,今後興起,要體驗什麼榮華富貴,鐘鳴鼎食,盡都隨心可得。
正是與觀虛師父談話時一樣,有了長生,就有了一切。
雖然那少年道士不答,但蘇文秀依然看出了幾分,便即嘆道:“人各有志,有人只盼衣食無憂,有人慾求飛黃騰達,似道長這等人物,終究是世外之人。”
秦先羽笑道:“小道只是喜好清靜,此次京城之行後,辦成幾件心中所想的事情,便想回觀中修行。這相府自然也是好的,但我終究喜歡山野之間的清閒平靜。”
“道長年紀輕輕,能看得如此淡然,實是令人佩服。”蘇文秀說道:“這段時日以來,相府事情極多,有許多失禮之處,怠慢道長,還請莫怪。再過數日,相府事情平息,再擺酒宴,酬謝道長數次救命,一路護持之恩。”
秦先羽搖了搖頭,說道:“好意便是心領了,只是小道打算今日便即離開。”
蘇文秀微微怔了怔,聲音稍低,輕嘆道:“道長不再多留幾日嗎?”
秦先羽正要說話,忽然一頓。
因為他聽見了腳步聲傳來,落步急快,而那跑來的人呼吸也是急促,似乎有什麼急事?
果然,有個家丁跑入庭院,顧不得禮數,氣喘吁吁道:“陶……陶御醫把藥調好了。”
蘇文秀本是見秦先羽不答話,有些失落,然而聽了這話,竟也不顧秦先羽,忙說道:“快帶我去。”
說罷,就急匆匆出了庭院。
見她如此驚忙急切,竟還忘了禮數,秦先羽皺了皺眉,暗道:“什麼事情如此著急?就是臨危之時,也極少見這蘇小姐如此失態?一路走來,可沒有這種無端端離去的失禮舉動。”
他想了想,雖然疑惑,卻未深究。
正想著回屋整理點東西,一併帶上路,待會兒跟蘇小姐道個別,便即上路。
忽然前方見到蘇里正領著幾個侍衛巡視府內,而見他面色,也似有擔憂。
“秦道長。”蘇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