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們所害的,能為他做到這些已經足夠了。”
可是,脂顏想,郡侯若不是為救他們,會果斷的以女兒的性命要挾安夕的親生母親嗎?
郡侯若不是以安夕的性命要挾安倩,那安夕或許就沒有緣由忽然間對父親冷如冰山,即使那藥丸能瞬間擴大人的負面情緒,但仇恨也總要有源頭才能被催化發酵。
。
第一零五章 治喪
更新時間2012…7…5 9:09:33 字數:2266
第二天,古云郡各地得了訊息的人都蜂擁到郡侯府,輓聯、幔帳、紙花、紙人,眼見郡侯府內果真是大喪之象。
一時間,從早上大門一開到晚上掌燈很久,弔唁者還一直絡繹不絕。
馬雲想等朝廷的佈告和治喪撫卹到了之後再正式操辦喪禮,脂顏不同意。馬雲聽從了脂顏的吩咐,該繁的繁,該簡的簡。
脂顏從有第一個弔唁的客人開始,就站在靈柩前邊、幔帳內側的布簾後,每當弔唁者進香哭拜,脂顏都要在一旁躬身答謝,對於重要的客人還要說上幾句話。
客人哭拜之後,插上四炷香,燒些紙錢,隨後就退出去,跟隨著守在門外的府內家丁去登記姓名、喪禮,然後再去領取府中謝禮,安排吃食。
從寅時開始,脂顏就站在靈堂守著,不停的彎腰、答禮,沒人換班沒人替崗,中間連吃飯出恭都不能去。脂顏若不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好,這樣溜溜站一整天,滴水不進,早就撐不住了。
即使是這樣,一天下來,脂顏的腿也站的發酸了,小腿肚上漲的痠疼,恨不得找個板凳趕緊坐會。
眼瞅著天也黑了,晚飯時間已過去,此時應該沒有客人來了。脂顏心裡琢磨,再稍待會,若是還沒人,她就可以休息一會,吃些東西了。
正想著,肚子裡咕嚕咕嚕一陣亂叫,空無一人的靈堂裡,這樣的聲音格外的響。
廿朝安端著飯菜走到靈堂門口,還未進門就聽見了這驚人的聲響,他邁進門檻,到了靈柩前,將托盤放在供桌一角上。
脂顏身在布簾後,看不見前來祭拜的人,聽見有人進來,以為又是客人來了,於是並不出聲,只打起精神筆直的站好。
廿朝安撩開幔帳,雙眼橫著脂顏,半心酸半心疼:“便是替郡侯作了義女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哪有你這樣守靈的,隨便有個樣子就好了。”
說完,舉著那托盤的飯食遞給脂顏,“你脫了孝衣,去裡邊的小屋子將飯吃了,我在這裡頂替你一會兒。”
“那怎麼行,你和郡侯無親無故的,站在這裡不合規矩啊?”脂顏搖頭,眼飄向托盤裡那四個品相極佳的小菜,知道定是蘭兒特意為自己做的。
飯菜的香味飄進鼻孔,誘的她有些把持不住。
廿朝安可不管她說的那麼多規矩,動手就來揪脂顏頭上的帽子,一把拽下來扣在自己的頭上。“偏你死心眼。隔著道布簾,誰看得見布簾後的人?我就穿了孝衣站著,又不出去也不說話,哪個知道我是誰?”
脂顏轉念一想,廿朝安說的也對,便不再反對,脫了身上長長大大的孝服,端了托盤走進靈堂後側的屋子裡準備吃飯。
這間小偏室本是預備一些並不重要的來訪客人臨時休息用的,只有四五平方,安置著一個臥榻和一個方桌。
脂顏將托盤放下,舉了筷子開始吃飯,餓了一天,再吃起飯來形如秋風掃落葉,眨眼之下一盤辣子雞丁和一盤幹炸小黃魚就見了底。
抿了一口三鮮牛骨湯,肚子有了底,剩下的兩盤菜就可以慢慢品嚐了。一邊吃一邊在心裡讚歎,蘭兒的廚藝真是越來越高了,那個梁山伯真是有口福。
胡亂琢磨時,聽見靈堂外有人走進來。走路的聲音很輕,像是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