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士兵大叫著舉槍直衝而來,那劍客搶身而進,第一劍切開了衝在最前那名士兵的喉嚨,第二劍砍斷了一個士兵的腿,第三劍,長劍直接插入了那士兵的胸膛。
那士兵雙手緊握著劍刃,似乎想要阻止長劍刺入,不過他背後早已經露出一截劍尖,上面還滴著鮮血。
刺客沒有再去拔劍,而是雙手往下一探,從大腿上又取下了兩把七孔大狗腿刀,烏黑的刀面完全不反光,握在刺客手中卻讓她如虎添翼。
她雙手反握雙刀,腳步迅捷。一路如蝴蝶穿花而過。等她一閃而過後。身後只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缺胳膊少腿的半死士兵。
“你是什麼人!”
眼見在劫難逃,沙陀將領怒吼的問出了最後一句。
女刺客騰空躍起,猶如猛虎撲食,手中雙刀順勢自沙陀將領的脖頸插入胸腔。
鮮血飛濺,沙陀將領眼神漸漸渙散。
“凡敢猛秦王之威者,雖遠必誅,雖強必戮!”
沙陀將領口中噴著血沫,努力的讓自己的目光瞪著女刺客。“你究竟是誰!”
“到了地府,見了閻王,告訴他,你是死在慕容雪的刀下!”說完這句話,慕容雪抽回雙刀,猛的騰空一躍,從神武川四丈高的城樓上一躍而下,眼看著要落地時,突然手中甩出一條飛索,抓住身後城垛。安然無恙的平穩落地,然後消失不見。
城門的沙陀兵此時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闖上三千人的駐守的城池,躍上城門樓,瞬息之間,殺了二十多個士兵,並將三千兵馬的主將給斬殺城門樓上,然後事了飄然而去。
他們的目光還死死的盯著城門樓,迷茫的暮色之下,神武川上一片血腥氣四散,那面翻卷的沙陀旗幟,突然如秋風捲起的落葉,飄然落下。
從士兵面面相覷:“主將就這麼死了,現在怎麼辦?”
要不要去追刺客?幾名校尉驚魂未定,目光中映著濃墨般的天色,望著茫茫荒野,一片沉默。
幾名沙陀校尉還沒有從驚懼中回過神來,忽然前方煙塵大起,蹄聲如雷。
沙陀校尉們神色大變,“不好,想不到秦軍來的如此之快!”話音未落,只見扶老攜幼的逃難沙陀人,剎那間如大水衝散的蟻群般飄零四散。疾衝而來的秦軍前鋒鐵騎所經之處,嚎啕呼救之聲不絕,許多不及閃避的沙陀百姓老訊紛紛慘死在呼嘯飛馳而過的馬蹄之下。
城門口的一名沙陀少年驚叫道:“不是說秦軍最是仁慈,乃是王者仁義之師,從不傷害百姓嗎?”
先前那名訓斥他們的沙陀校尉大漢黑著臉道:“秦軍再仁慈,也只是對唐人而言。而我們沙陀人,在他們眼中只是異族,根本不是人。小子,看清楚了,沙陀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只有手中的刀劍,才能保護我們的族人免受屠戮。”
城上,沙陀士兵拼命的敲打著警鐘。
鐺鐺的警鐘聲急促長鳴,如同在受傷的狼臨死前的哀嚎。
只見迎面而來的有近千名秦軍騎兵,一個個如狼似虎,紅盔赤甲,長槍如林,馬刀塞雪,勢如奔雷,正是從大同一路長途奔襲而來的秦藩鐵騎。千餘騎兵疾行,除了戰馬的鐵蹄踐踏大地的聲音外,竟再無一絲氣息,紀律之嚴整,令人驚歎。
在這支隊伍的最前面,當先一杆大旗迎風飄蕩,上書飛騎,後面一杆將旗,上書楊字。
正在指揮百姓退避的那個沙陀校尉臉色大變,驚道:“飛騎軍,來的是飛騎軍,楊師厚楊天雄的飛騎軍!”這名校尉曾經隨李嗣源參加過攻打軍都關之戰。那一次,他們先從李匡威手中輕鬆攻下軍都關。可沒過一天,正是楊師厚和符審二人以人羊計,突襲奪走了軍都關。李嗣源率他們拼死血戰,想堅持到第二天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