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援兵到來。可最後在飛騎軍與旅騎軍的攻擊下,他們只守了半個晚上,就大敗而逃了。
現在再一次看到飛騎軍和楊師厚的旗號,沙陀大漢口中發苦,知道他們絕守不住神武川了。他們只有三千兵馬,而且此時主將還剛被當眾刺殺,軍心士氣正弱,秦軍前鋒就已經殺到,而且來的還是楊師厚這樣李璟的門徒大將。
光只看一下這支前鋒的行軍就可以知道,怪不得這幾年秦藩軍隊所向無敵,只看眼前這些訓練有素的騎兵,就已經完全不比當年號稱天下最強騎兵的沙陀軍弱了。眼看秦兵越衝越近,而且看樣子,後面的大部隊也正在源源不斷趕來,只怕再過一會,後續大軍殺到,他們這三千人就將連浪花也打不起一個就將淹沒在秦軍鐵蹄之下了。
另外幾名校尉還在大聲喝令,指揮手下士兵關門準備拒城而守,以待援兵。壯漢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最後衝那個沙陀少年道:“小子,若是不想馬上死在這的,就跟我走!”說完,他頭也不回的翻身上馬,繞城往南而走。
兩人縱馬賓士了一個多時辰,暮色漸濃,又跑了一個時辰,只見月光下有一座小破廟,靜寂如虛。
壯漢勒停馬,跳下來道:“就在此休息一會,然後我們再趕路去雁門。”
少年有些擔憂道:“秦軍就在後面,我們此時停下,萬一他們追上來怎麼辦?”
“看你小子很聰明,怎麼問這樣的傻問題?越是要趕路,越得控制好速度。你若只是一味狂跑,開始是跑的快,可跑不了多久,馬就廢了。你若是控制好速度跑,再適當的休息飲馬餵食,你就能跑的更遠。”
壯漢讓少年去打水並飲馬,他則提著弓出去。過了一會,少年飲過兩匹馬,又裝了兩大袋水回來,那壯漢也已經拎著兩隻肥兔子回來。兩人正準備生火,卻忽然聽到廟外蹄聲紛亂,人聲嘈雜,不由吃了一驚,連忙藏到一旁。
只聽許多人吵吵嚷嚷走過來,其中一人道:“他孃的,一口氣跑了兩個時辰,老子氣都差點沒了,到這喘口氣吧。”
那壯漢聽他們都操著沙陀口音,而且聲音很熟,正感遲疑,廟門已經被踢開,一群人亂哄哄的闖進來了。少年偷眼看去,但見來人都是沙陀士兵的黑衣裝束,身上大多血跡班班,十分狼狽。為首一人濃眉大眼,滿臉鬍鬚,相貌粗豪,少年見到他,大喜過望,立即從後面跳了出來。
那夥人見小廟寂靜,本以為沒人,忽然見跳出一個人來,都不禁驚惶失措,嘩啦一聲向後急退,一邊紛紛操著各式兵刃防禦。
“米大哥,是我。”為首那人藉著月光看清了那少年的面貌,也是驚喜萬分,叫道:“康兄弟,你還活著呢,老米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秦人割了腦袋去請功了。”
那少年卻是沙陀軍中的一個兵卒,家中本是粟特族商人,世居代北,上次李嗣源徵兵,他年滿十五被徵入伍。不過這次他們的校尉卻反了李嗣源,他也只好跟著一路南下。那個大漢,正是他們那一都的都頭,平時念他年青,又識文會寫,因此對他很是照顧。
粟特康姓少年上前問道:“米都頭,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米都頭嘿了一聲,頹然道:“神武川已經失守了,咱們一路逃過來的。”
康平安聞言大驚,從秦軍出現到此時,不過兩個時辰,三千沙陀兵守著神武川城,就敗了?
“怎麼會這樣快?”
米都頭嘆氣道:“那秦軍只放了一輪箭,再扔了幾個雷,他孃的就立即有軟骨頭開了西城引秦軍入城了。西城門一開,神武川也就陷落了。‘
這是那個大漢也從後面走出來,沉聲道:“八城是秦軍早就有奸細潛入了神武川,趁亂時開啟了西城門,咱們沙陀可沒有這麼多軟骨頭。其它的人呢?”
米都頭認出這個大漢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