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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控,想到了張惜惜,還真把這個人忘記了。

“哎,也難怪,惜惜只是一個漂泊江湖的薄命女子,上不能登大雅之堂,下不能伺候好漢,自然是容易銷忘。”

“不是這樣的,你長得十分好看,歌聲如同夜鶯般美妙,只是武松生來不善與女子交往,而且忙於公門事務,其實也有兩次想起你!”

“你喜歡我唱歌?”張惜惜芳心大悅,在武松臉上親了一口,整張臉都紅了,連忙從他大腿跳了起來,抱了一個瑤琴,放在長凳上,自己席地而坐,長裙灑落在地上,宛如仙子般,好看極了。

武松知道如此下去,定必墮進溫柔鄉,他身在北宋,就算一夕風流,也不會有人詬病,反倒會說他懂得風情,可不知為何,想到武大郎的話,說要他照顧潘金蓮一生,心中對其他女子便有了避忌,想來是現代思想作祟。

他剛要張口叫停,張惜惜笑道:“二郎為人勇猛,定然會喜歡蘇學士和辛稼軒的詞,惜惜便為你唱一曲辛稼軒的破陣子。”

這一下倒是引起了武松的興趣,他為人爽直,辛棄疾的詩詞十分對他胃口,他也想聽聽宋人是如何演繹宋詞的,他想到那蘇軾的水調歌頭,被今人唱到如同和尚唸經,死不斷氣似的,還真想對比一下。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張惜惜小口一張,那聲音溫婉動人,又不失清亮,立刻把武松的魂都勾住了,她的聲音不是氣勢磅礴,卻有一股女中豪傑的英氣,聽起來真是別有一番風味,他不覺間連喝了十幾杯酒。

武松完全沉浸在歌聲裡,血脈沸騰,雙手緊握,心中自有一股豪氣,很想當下便提一根齊眉棍,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浪跡天涯,又禁不住連喝十杯。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隨著張惜惜最後一句歌詞唱完,武松一拍大腿,讚歎道:“好一個贏得生前身後名!就算白髮徒增又如何!姜子牙還不是八十才封侯拜相!年老也可聊發少年狂!惜惜,你唱得真好!”

“只要二郎喜歡就好。”張惜惜十分高興,突然臉上一紅,低聲道:“辛稼軒的詞豪邁不羈,不是女兒家能駕馭,上次聽二郎說喜歡聽那十八。。。。。噗,奴家不懂那詞,可你愛聽那些旖旎的情調,我便與你唱一曲柳七郎的黃鶯兒。”

“咚咚咚”

瑤琴響起,張惜惜的聲音降了幾個調,可仍舊是如水般清澈,就算是再低一點,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就像她伏在耳邊為武松靜靜訴說一般。

“觀露溼縷金衣,葉映如簧語”張惜惜唱到此處,也不知是否有意,那身上的薄紗緩緩落下,露出凝脂白玉般的香肩,那淡黃色褻衣包裹的身體高高隆起,裡面風光若隱若現,真像是歌詞裡描繪的,露水沾溼了佳人的薄衣衫,旖旎極了。

“曉來枝上綿蠻,似把芳心、深意低訴。”

這一句張惜惜的聲音失去了清亮,變成了氣息之音,就像是閨房中的事兒,武松心中一蕩,連續喝了三杯酒,用力在唇上一咬,方能鎮定,大喊一聲:“不要唱了!”

他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咚,張惜惜慌得把一根琴絃拉斷,她臉上極是失望,幽幽道:“二郎,是否惜惜唱得不好聽?”

“你唱得很好聽,實在誘人,再聽得兩句,恐怕我便不能把持了!”

張惜惜聽了,心中一痛,妙目含淚,輕輕抽泣道:“不能把持便不要把持,你卻是。。。。。。”

“你不要哭,我最怕看到女孩哭泣,好啦,你繼續唱吧。”武松不懂得哄女孩,只得如此說來。

“琴絃已斷,怎能續唱。”想不到張惜惜十分倔強,不願意唱下去了,她慢慢站起來,那薄紗掛在瑤琴的斷絃上,隨著她的走動而落下地上,她身上只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