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遇見你,讓我變成了一個骯髒的人,你說我會喜歡你嗎?”
“那你為什麼還跟我在一起?!”沈端端哭出了聲,揮舞著雙手,風度盡失。
“為了復仇啊,因為你能幫到我,所以我才說服自己跟你在一起。就像你為了取得莫敬添那個糟老頭子的信任跟他睡覺一樣,我們本質就是同類,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跟莫老頭子一睡就是十年,我跟你也保持了十年的關係,我能深刻體會你跟莫敬添上床時的噁心,因為我也是同樣的感受。你有多厭惡莫敬添,我就有多厭惡你。可能我對你的厭惡還多了一層,因為你就像一面鏡子,讓我看到了真實的自己,骯髒醜陋,卑鄙無恥,你說我能對你這樣的人產生感情嗎?沈端端,你沒有這麼天真吧?”
恩斷義絕!
沈端端此時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眼淚讓她的眼影和睫毛膏花掉了,妝容精緻的臉上印著兩道清晰的黑色淚痕,“費雨橋,你果真是個無情無義的禽獸!”
“禽獸不如。”費雨橋補充。
“你活該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也一樣。”
“是,我是瞎了眼,愛上你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浪費了自己十年的青春,現在我老了,你就一腳把我踢開,費雨橋,你怎麼不被那輛卡車撞死!你為什麼不死!”沈端端雙肩微動,到此終於崩潰,搖搖晃晃得幾乎站立不穩。
費雨橋冷笑,彷彿喟嘆,“這也正是我納悶的,我怎麼不死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什麼都解脫了,這世界天天死人,為什麼我就死不掉呢?”
“可是你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控制的Y&H基金,是誰把你整到這步田地,費雨橋,你自以為聰明,其實你愚蠢得很!你以為死就能解脫,你休想!你活該千刀萬剮!千刀萬剮!”沈端端不得不扶住牆壁,指著他聲淚俱下,“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你跟莫敬添是一路貨色,甚至比他還不如……”
“這是因為你就是這樣的貨色,所以你只能碰到我這樣的貨色,要不怎麼叫物以類聚呢?”費雨橋呵呵地笑,看著沈端端像是看著一個小丑,抑或者他自己就是個小丑,多年來他一直抱著旁觀者的眼光看別人演戲,可是真正被人看戲的恰恰是他自己,所謂生活,就是如此滑稽可笑。他聳聳肩,“我已經知道是誰控制的Y&H基金了,虧我費了那麼多心思去查,其實前前後後一想就是莫雲澤嘛,除了他沒別人,你也就不必拿這事來跟我說了。”
“莫雲澤?你以為是莫雲澤?哈哈哈……”沈端端失了常態地大笑,笑得眼淚滾滾,更多的黑色淚痕印在美麗的臉頰上,讓她變得醜陋不堪,“莫雲澤?真是太可笑了!你居然以為是他!費雨橋,你大錯特錯了,你不用去想不用去猜更不用去查,Y&H代表的不就是雲河嗎?是莫雲河!他還活著!還活著!”
笑容僵在費雨橋的臉上,“莫雲河?”
“可不是,我們都被莫敬添這個老狐狸耍弄了,連我都不知道莫雲河還活著,我跟他睡了十年,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剛剛看了從瑞士傳過來的資料,我根本不會相信這件事,想不到吧,你做夢都想不到吧,哈哈哈……”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透過一個秘密渠道查到的,這筆基金是莫雲河的父母去世後,他的養父莫敬池特意為他設立的。他的生父曲向辭出身世家,死後留下一大筆財產,而當時莫雲河年僅三歲,莫敬池為免這筆財產落入他人之手,就以基金的形式秘密劃到莫雲河的名下。當然這中間莫敬池事先肯定是做了很多工作的,因為曲家還有其它牽牽絆絆的親友,一度為爭財產鬧得不可開交,同時還有很多競爭對手甚至包括當時還健在的莫家老爺子都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