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後來呢?”洛寧完全沉浸進陳伯勾畫的故事中,似乎自己變成了故事中的小女孩,止不住的就問了一句。陳伯並沒有回答她,他繼續用蒼老的聲音敘述著,“莫大師一腔愛女之心,最終卻並沒有喝上這兩罈女兒紅,更沒能看到女兒成家,可惜可嘆!”
“啊,為什麼會這樣?”洛寧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陳伯點頭道:“這小女孩在父母的呵護下,快樂的成長,隨著年齡的增大,出落的越加漂亮,更難得的是她繼承了父親的一身釀酒本領,是遠近聞名的美女和才女,上門提親的人連門檻都踏破了,不過她卻並沒有遇上中意之人…直到有一天,女孩邂逅了一名落魄書生,兩人很快墜入愛河,感情發展的迅速,很快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莫大師雖然心裡不喜歡這書生,不過見女兒喜歡,也並沒有刁難…就在兩人大婚之前一天夜裡,莫大師起出這女兒紅,明日在女兒大婚之日飲用,不過結果卻並沒有喝上,因為當晚就有噩耗傳來,書生在前來迎娶的路上,遇到了強人不幸身亡…”
“啊!”
洛寧驚撥出聲,為兩人的感情坎坷感到惋惜,也對莫大師感到同情。
“那後來呢?”洛寧又問。“書生死後,女孩很是傷心,以未亡人的身份,為書生守了三年,她本來是準備終身不嫁的,不過看到老夫容顏漸老,知道他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頭還是渴望她找個歸宿的,因為她曾多次在深夜,看到父親面對著院子裡的榕樹發呆,那下面埋藏著兩罈女兒紅,他希望在有生之年喝到它。”
洛寧聽得痴迷,一雙眼睛就一直望著陳伯,等待著他講述下文,陳伯砸吧一下嘴唇,洛寧慌忙將之前陳伯沾過的那杯酒端上,陳伯看了一眼,接過之後,旋即有輕輕放在桌上,並沒有去喝,這時候冷炎倒了一杯水給他,他衝冷炎微微點頭,抿了一口,接著道:“女孩體諒老父苦心,就決定選一名夫婿,將這個決定告訴莫大師,莫大師一聽樂壞了,就在周圍百里範圍內,為女孩物色夫婿人選…女孩雖然答應尋一人嫁了,可是她的心卻早已隨著書生死去,因此對選婿之時,並沒有怎麼過問,在匆匆露過幾面之後,她就選定了一個面相老實的教書先生…”
“唉!”說到這裡,陳伯忍不住嘆了口氣,這讓洛寧眾人心頭頓時一緊,知道肯定是又有變故發生,果然不出眾人所料,陳伯隨後所說的話,就印證了眾人的想法,陳伯道:“婚期定下,莫大師提前就將女兒紅起出,不過他依然沒有喝上,因為在結婚前一週,女孩無意間發現了教書先生的真面目,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教書先生,喬裝打扮變換身份,不過是為了獲取女孩的身心,從而接手莫家的生意…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本來心中愛情已死的女孩,連帶著對婚姻也徹底絕望。”
“這男人真可惡!”洛寧咒罵道。“誰說不是呢!”陳伯道:“經此之事,莫大師再一次的將女兒紅埋下,而且心頭覺得愧對女兒,覺得是自己沒把好關,讓女兒再一次受到傷害,因此就再也沒有提過讓她成親之事…如此年復一年,女兒紅已經有了四十年份,女孩從莫小姐變成莫大娘,莫大師卻一直沒能喝上女兒紅。”
“莫大師漸漸老邁,對女兒也越來越掛心,以至後來成了心病,年邁加上有心結,令他臥病在床,彌留之際他將女孩,這時候應該叫她莫大娘了,將莫大娘叫到身邊,說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喝上自己親手埋下的女兒紅,莫大娘哭著道:‘不會的,您一定喝得上的,我明天就成親,你一定能喝上女兒的喜酒的。’莫大師搖頭,讓她取出了女兒紅,這已經是第三次取出女兒紅,不過這一次他依然沒有喝,而是將自己對女兒的滿腔的愛還有關懷,化為最後的執念,傾注到他親手釀製,並且一直渴望喝到的女兒紅上。他告訴女兒說,他已經看透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婚姻更不能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