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三杯斟滿以後,朱一銘剛準備端起來敬大家,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面是一個應天的固定號碼。他以為是鄭璐瑤打來的,於是連忙摁下了接聽鍵。耳邊傳來的是一個女聲,但是絕對不是鄭璐瑤,因為這聲音要比她的溫柔不少,朱一銘雖覺得耳熟,但是一下子還真想不起來。
“請問是朱一銘同志嘛?”電話裡的女聲問道。
說實話,朱一銘聽到這樣的稱呼還真有點不習慣,因為一般電話打到他的手機的,很少直呼其名,要不就是請問是朱市長嗎,或者直接就是一銘。像這種直接稱呼他為朱一銘的,並且還是位女士,他一下子還真沒有什麼印象。
“你好,我是朱一銘,請問你是哪位?”
“哦,你好,朱市長,我是黨校的談昕,就是剛才把你帶到宿舍的那個。”談昕對著話筒說道。為了怕對方想不起來她是誰,談昕特意提醒了一句,他特意在學員的資料表檢視了一下,知道朱一銘是泯州下屬的恆陽市的常務副市長,所以她能很準確地說出對方的職務。
朱一銘聽說是談昕打來的電話,立即意識到對方肯定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否則不會這個事情打來電話的。他站起身來,往包間外面走去,邊走邊說,原來是談主任呀,你好,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嘛?
呵呵,朱市長真是不好意思,這時候打電話給你,還真是有點事情,所以不得不麻煩你。談昕笑著說道。她在打這個電話之前,醞釀了好一陣感情,就是想給對方一種嬌柔嫵媚的感覺。這樣對於她提出的要求,對方才不好意思拒絕,這也是作為女人,在官場混,較為有利的一個方面。
哦,談主任,有話請講,不要這麼客氣。朱一銘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他已經很清楚對方打電話來所為何事,心裡雖然非常不爽,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並且對方的身份在那,也不能過分得罪,畢竟在黨校還要待半年以呢。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呢?
談昕聽了朱一銘的語氣還是很善的,這才放下了心,她真擔心丁凱剛才把人家得罪狠了,現在對方硬是不買她的帳,她也無可奈何。照目前的現狀看來,情況應該不至於那麼糟糕,談昕也對辦成這事多了幾分信心。
她換了一隻手抓住電話的聽筒,臉的笑容更甚了,咯咯笑了兩聲以後,說道,朱市長,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安排給你的那間宿舍,可能還需要請你換一換,給你添麻煩了。
朱一銘聽後,沒有說話,只是對著手機送話器的位置輕輕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他的意思很明確,換個宿舍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關鍵你得給我一個解釋。他相信談昕是一個聰明人,不會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要不然她還真不配幹這個省委黨校的總務處主任。
談昕聽對方只是應了一聲,便沒有其他話了,立即明白了過來,人家這是要解釋呢。她把剛才早就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甚至還進行了臨場發揮。
她笑著說道,朱市長,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有位領導打來了電話,說是他有個親戚也參加這次培訓班,並且他正在參加學歷進修,所以希望能有一個安靜一點的學習環境,所以我們就考慮到了你那間宿舍,你看能不能割愛,呵呵,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你剛才也說,反正你的家就在應天,在這住的機會也不對,所以就當幫我這個忙,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具體做事的人也不容易,呵呵,我相信朱市長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是?
朱一銘聽了對方的這一番話,真是有點佩服這個女人了,看來她能混到這個位置也不僅僅憑的歪門邪道,這一出演的可真有點水平。朱一銘很清楚,她剛才話裡面有一半是真的就很不錯了,所謂什麼領導的親戚正在進行學歷進修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這就是純粹胡扯。到處級幹部這個層面,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