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還有一萬多餘名靜王軍沒能接受招安。
江書鯤現在擔心的是,到了時日,要是兵部的人未到,這些人是殺還是留。
若要殺,到底不比西北戰場的廝殺,他所殺的都是敵賊,這回卻都是晉人,是他的家鄉人。若是留著,之前的告示還算不算數?
這年的端午佳節,因齊惠祖皇帝的駕崩,各地取消歡慶,就連晉陽城郊幾鄉約好的龍舟賽也一併取消。
晉陽城各酒樓、客棧的生意一落千丈,倒是茶點頗受歡迎,幾大青樓更是門庭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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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訪客雲聚
江宅內,上下諸人都棄了鮮亮緞衣,換了素雅白袍。
江舜誠更令虞氏連夜趕製了一件白紗袍,罩在身上,說要為齊惠祖皇帝戴孝。他與先帝年歲相當,又有幾十年的君臣之誼,為他守孝也是應當。
江舜誠著了白紗,平西候也穿上了白紗,罩在公候袍的外面,行走晉陽府官衙,眾官員見他們如此,也在一個多時辰後,紛紛換了白紗戴孝,便是有些身份的人,也跟著學樣。
一時間,晉地官員統一著白紗出入官衙。
虞氏不甘落後,在頭上別了白花,素妍的髮間也多了間漂亮的白色絨花,撤了豔麗搶眼的頭飾,只著那兩套素淨衣衫。
一大早,下人們就聚在廚房裡閒聊起來。
“唉,先皇是個明君,怎麼就駕崩了呢?”
盼兒領著丫頭來廚房取晨食。
白燕笑道:“新皇是昔日的吳王殿下,是位英明君王。”
立有下人追問道:“白燕姑娘是從皇城來的,快說說,新皇上多大年紀?”
“新皇的年紀不大,不過二十多歲,在皇城是出名的美男子,是第一鴻儒朱武先生的得意學生,在皇城還有一個雅號,人稱‘琅琊公子’,與我們文忠候府也素有交情。”
丫頭們嘖嘖稱讚,新皇二十多歲,是個美男子,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遐想了。
盼兒穿著得體的繭緞衣袍,頭上戴的是幾件素雅的首飾,瞧上去,亦是大富人家的小姐,雖然不算特別搶眼,倒也打扮合宜。
白燕喚了聲“盼小姐”,也去備素妍的晨食。
盼兒道:“郡主姑姑可起來了?”
“唉。郡主昨兒又看了好久的書。睡得晚些,這會兒還歇著呢。”
正嘮著話,田嬤嬤到了廚房。“一個個不幹事,又胡鬧上了。晉陽城幾位有頭有臉的老爺、太太到了,快把茶水送到祥瑞院堂屋上去。”
丫頭們再不敢說話,悶頭做事。
盼兒問:“白燕姑娘,這幾日怎不見青嬤嬤?”
白燕回道:“郡主準她三日假,由田嬤嬤的兒子江管事陪著去了南橋鄉田家莊。”
“去哪裡做甚?”
“青嬤嬤膝下無子,早先他夫家是姓田的,正是田嬤嬤的孃家侄兒。想從田家族裡挑一個過嗣子來繼承香火。”
各自捧著晨食,往同一方向卻不同院落移去。
來訪的晉陽城老爺、老太爺們匯聚在祥瑞院的堂屋裡,說是拜見,不如說是對江舜誠歌功頌德一番。誇讚他為晉陽所做的貢獻,就連東塘江氏的族長、幾位有頭臉的人也來了。
太太、老太太們則陪虞氏說話。
孔太太突兀地道:“老夫人,妾身聽說你孃家侄兒虞建柏恢復功名了。”
虞氏微愣,“案子調查清楚了?”
孔太太道:“聽說晉陽知州喬大人徹查了此案,這一查光晉陽一地。二十年內便有六位考中舉人,同樣陷害其舞弊被奪功名的。”
有東塘江氏的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