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笑笑,對著鏡頭悄聲道:「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可是給了船伕大爺五百塊錢他才答應我帶我渡河。」
影片長達五小時,文熙淳往後拖動進度條看了眼,似乎也沒經過剪輯。
下了船,女生一邊介紹著一邊穿戴登山裝置,而且全程看起來沒有第二人的存在,船伕將女生送到河對面後,和她商量好回來接她的時間後便撐船離開了黑水河。
不得不感嘆這女生膽兒是真肥,獨身一人的大老爺們恐怕都不敢這麼玩,她倒好,自覺裝置齊全腦袋一熱就往裡沖了。
後面的內容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女生爬上了大山後,舉著攝像機在一片昏天黑日的密林中獨自前行,嘴裡也一直沒住下。
只是在抖動的鏡頭中,一道奇怪的白色一閃而過。
「等等,剛才那是什麼。」文熙淳拖動進度條往前推了幾分鐘。
當他看清那道白色身影后,恐懼感霎時襲來,背後嗖嗖冒著冷氣。
女生好像也沒注意到,還在語氣輕快的同大家介紹這裡的植被。
那道白影,那張熟悉的,眼眶空洞的鬼臉……不就是死者裘亞傑和趙小琪的案發現場中曾經出現的那個……人?鬼?
白影站在一棵人腰粗的大樹後面,正一動不動地望著鏡頭,再一次,和文熙淳對視上了……
他扯起如深淵般的大嘴,笑得極度恐怖。
但也就在這時,影片忽然黑了,顯示訊號中斷。
退出去再重新搜尋,這條影片卻鬼魅的消失了。
文熙淳感到渾身的肌肉一點點僵硬,那股強烈的重力感再次壓上肩頸。
他呆呆的,木然地望著手機螢幕,手心一片冰涼。
「文熙淳?」姚景容直起身子,眉頭不自覺微微蹙起。
「你看到了麼。」文熙淳機械地轉過頭,眼底是難以掩飾的恐懼,「那個人,你看到了麼。」
姚景容的目光悄悄轉向文熙淳的肩膀,忽然抬手擺了擺,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像是在驅趕什麼東西。
「你在做什麼。」文熙淳睜大雙眼,睫毛微顫,「你在趕什麼。」
劇烈的恐懼感致使他聲音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姚景容怔了怔,伸出一隻手按住文熙淳的肩膀:「別怕,我在趕蚊子,才四月份就有蚊子,看來全球氣候變暖的情況真的很嚴重。」
文熙淳搖搖頭,不自覺地咬住指尖:「那個於天師說的,第三個人,是不是,你……」
他變得語無倫次:「你是不是,看到了啊。」
說話間,文熙淳又摸了摸脖子:「我感覺肩膀很重,是不是有人一直騎在我的肩膀上。」
姚景容手指瑟縮了下,趕緊湊過去輕輕攬住他的肩膀,溫柔地拍了拍:「別疑神疑鬼的,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存在,你也知道那個於天師不就是靠裝神弄鬼混飯吃,別想太多,你太累了,我再幫你揉揉肩膀,然後早早睡覺吧?」
文熙淳半信半疑:「可是影片為什麼消失了,就像一股神秘力量一直在阻止我們繼續調查。」
至於為什麼,姚景容也說不出來,但現在絕對不能再讓文熙淳懷疑這個世界觀:「有時候就是這麼湊巧,你也知道國家在大力打擊怪力亂神,興許是剛好檢測到了這條影片,就刪掉了。」
「可這是外網啊!」文熙淳猛地坐起身子,聲音嘶啞。
「就因為是外網更要嚴格管控,維護國家形象,很正常。」
文熙淳失了力般癱了下去,腦袋裡猶如塞了一團線,剪不斷理還亂。
「你說有人騎在你脖子上,你這麼大能耐誰敢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