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敖兄對望一眼,雙雙望著蔣兵問:“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蔣兵頗不耐煩地自己竟先挑了一根,且握在手中揮了揮道:“不錯,順手。”
正當此時,宿舍門口竟傳來了一聲粗暴的肯定聲:“306對,就是這間,沒錯。”
門砰地被一腳踢開,六個光頭的粗獷男生手持鋼管魚貫而入,身後赫然跟著便是饅頭紗布的李殷正。見此情形,我便知壞了,同時亦明白了蔣兵的不安之意,原他竟是知道我倆今晚將要出事,亦才會在宿舍相伴,亦才會如此擔憂。
我心中陡然焦慮起來,兩腿亦有些不自然地抖著,但念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理,於心中略作盤算後便打算挺身而出。
人是被我揍地,何必扯上毫不相干的他倆。
待我站起身將將要走過去,蔣兵卻伸臂擋於我前面,人卻望著李殷正道:“李殷正,都是混的,你還真想把事鬧大?”
“喲,蔣兵,你以為你算那根蔥啊?就憑你?還是憑你那幾個窮裝蒜的弟兄就想跟我裝x了麼?”李殷正手中把玩著一柄鋒利的匕首,絲毫不給蔣兵面子,此番我才省到蔣兵原也跟學院中的一方勢力是有關係的,無怪他竟會出言相勸,豈料盡會碰了一鼻子灰。
蔣兵顯是很忌憚李殷正,此番受辱卻也並未還口,只依然擋在了我前面。敖兄則早已抄起了一根管子背於身後,抬眼望著眼前的幾人沒有說話。
我盡此事單憑蔣兵是無法了結的,遂嘆了口氣拍了拍蔣兵肩膀道:“兄弟,謝謝你了,不過既然是我揍的人,那總是要我親自來解決的。”
“阿海,你!”蔣兵顯是不信。
我亦衝他搖了搖頭,便走上前望著來者不善的李殷正道:“你想怎麼樣?”
一絲細微的陰笑盪漾於李殷正的嘴角,只見他猛地便抬腿朝我胸口狠狠的踢了過來。我猝不及防地捱了一腳,只覺腹中一陣翻騰,忙扶了一把桌子才站直了身骨。剛欲抬頭,臉上亦又捱了一腳,鮮血順著我的嘴角汩汩直冒,此時,站於旁邊的其餘六人亦不顧敖兄與蔣兵的阻攔,其中兩人攔住他們,剩餘的竟全朝我圍將上來……
若連挨兩腳已激起了我的鬥志的話,那麼便是這一頓群踢便徹底讓我散失了理智。我冷笑著扶住桌櫞低頭抹了抹把嘴,遂抓起桌上的鋼管便照圍住我的人群猛地揮了過去。鋼鐵撞擊到肉上亦會發出清脆的聲音,竟伴著我的低低的怒吼噴發而出:“啪,狗日的,你們太欺負人了。”
莫說兔子急了善會咬人,且我還是個真正的人。
我覺著此事亦發展到了必見鮮血的地步,便不再顧及要以捱揍頓來換取安寧的想法。
李殷正見我居然敢於反抗,且還傷了他的人,忙縮到了後面,氣急敗壞地道:“給我打,把他給我廢了。”
主子既已發話,犬類定要狂吠地。
先前只用腳的一群惡狗竟全操起了鋼管,直照我呼來。敖兄與蔣兵亦同時動了,揮舞著鋼管便迎了上去,狹小的宿舍中頓然響起了金屬的碰撞聲,爾後便是人被擊中的哎喲聲,混戰陡然開始。
雙拳難敵四手,不多時,我眼見著敖兄與蔣兵竟雙雙被打翻在地,接著便是一頓狠踢,我從赤紅的眼光中似看到了他倆被踢得七竅流血的慘狀。其實因我是主事者,比他兩捱得傷更甚,衣服褲子被割開了兩處破口,傷口上正滲滲冒著鮮血,但此時怒火中燒的我已再無任何顧及,迎著朝我刺來的閃亮匕首踢了過去,雙手抱緊鋼管便猛地朝我眼前的人影刺了下去。
一聲哎喲過後,眼前的人影竟真地緩緩倒下。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吶喊:“打架啦,打架拉!殺人了!殺人了!”
因了這聲吶喊,我才覺著緩過氣來,小腿上傳來一陣劇痛,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