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晴“啊”了一聲,問:“打什麼落水狗啊?”
程國興愣了一下,說:“你不知道?”
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可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加上這事兒,他也是覺得沒有瞞著許慕晴的必要,想了想就說:“秦總新開了家貨架廠,就開在蕭方舟的隔壁,把他公司裡的人才幾乎挖了個空,弄得他連開工都困難了現在……之前我不和你說過嗎?目前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生態木的應用和推廣,然後儘可能地多佔地盤,這樣等到其他公司有相關產品出來的時候,我們才能有絕對的競爭優勢,當初你也是說過的,貨架廠不會是你今後的工作重心,可現在秦總整個全部精力都投在那上面,實在有些本末顛倒了。”
程國興不是隨便愛吐槽的人,今日這樣的日子之所以還和許慕晴談這些,估計是覺得秦力真的做得挺過份的了。
想想也是,許慕晴要生孩子帶孩子沒法管事,李英傑又還不能獨擋一面,現在連秦力都“不務正業”去了,裡裡外外那麼多事都放程國興一人身上,難免會扯開他的精力。
尤其是在大森林想要拓展生產線一直都沒有拓展的時候,秦力居然先弄了一個什麼貨架廠,真是讓程國興尤其不能忍。
許慕晴聽了也覺哭笑不得,不過程國興不知情,許慕晴卻是知道的,秦力弄那什麼貨架廠,一定不是走的她公司的賬,否則,那麼大的資金動靜,別說她是隻是生個孩子,就是半截進了土,財務也不敢不報給她知道的。
因為是孩子的滿月宴,許慕晴並沒有立即找秦力問情況,等晚上的時候把孩子們都安排妥,夫妻兩個躺在床上,秦力又拿出寫滿了名字的紙開始要跟她一起研究孩子名字的時候,許慕晴隨口說了句,“姑姑不是說了嗎?秦川就挺好聽的,又上口。”
“可為什麼要叫秦川呢?我們又不是四川人。”名字的問題,秦力是從她懷孕時就開始想起,一直到孩子滿月了,到現在還糾結著,“而且,雋東叫雋東,後面的孩子叫別的總是不好,所以小寶也得叫雋什麼才好呢……”
“那就雋西呀,雋西也不錯。”
“太普通了!不好不好。”
許慕晴就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既然不管她取的是什麼他都能找到理由反駁回去,她就也不費那個腦細胞了,所以取名的事,還是交給秦先生一個去傷神吧。
“孩子出生三個月內上戶口就行,還有兩個月呢,你慢慢想。”墊了墊枕頭,她舒舒服服地把自己躺躺好,才搶過秦力手上那張紙,和他說起白日裡聽來的事,“現在有件事兒比取名更要急些,我問你,你最近忙什麼呢?還真弄了個新貨架廠啊?什麼時候,你對那一行也感興趣了?”
“哎,別弄壞了,想出這麼多名不容易呢,都留著,明天我再去和表哥他們商量一下。”秦力說著,從許慕晴手裡搶過那張寫滿了名字的紙,小心翼翼地摺好以後,才接她的茬說,“你都知道了啊?我怕你勞心,就沒告訴你……嗯,我的確是辦了個貨架廠,沒走公司的賬,我拿我自己的錢弄的。蕭方舟那天找你的事我後來查明白了,呵,你知道他是為什麼突然發瘋來找你麻煩嗎?他哥病得要死了,他娘逼著他拿錢出來給他治病,他不願意,就想了個損主意,想讓你小傷一下,搞個什麼拘留教育十五天之類的小處罰,等他出來,他二哥也死了,他錢也不用出,還名聲也得了……本來呢,我其實可以如了他的意,非但如他的意,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