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的印象,立刻口中輕輕吟唱經文,繼續結印。偏偏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帶著黑色光芒的法術朝著他背部打過來,江危樓一時不防,立刻被擊中,身體一顫嘔出幾口血。
血液留在唇角,他額頭冷汗更甚,黑髮也愈發凌亂了些。
江危樓嚥下幾口還未吐出的血,指間泛光,踩著樹枝輕巧躲開幾道法術,又畫出一道法術屏障,直接坐在樹枝上閉上眼開始解陣。
再解開一個陣法,他就可以找到陣眼了。
江危樓這麼想著,加速了畫陣的速度,耗費這傀儡內剩下的神力。
“噹啷——”
十數柄劍盡數飛向江危樓,又盡數被法術屏障所彈開。
法術屏障外的人見攻擊不成,便愈發狂躁起來,喉嚨間發出嘶吼喑啞的聲音。
狂風襲來,將瘴氣吹得更濃郁了下,以神力鑄造的法術屏障有些受不了一般搖搖欲墜幾乎要破碎掉。
結印畫陣的江危樓不得不再次補上些神力,分神片刻,喉間便又嘔出幾口血,然而他並不在意仍然在閉眼唱唸法咒解陣。
片刻中,幾道芒星陣法散發著耀眼的金光,幾乎照亮這片黑暗的山頭。
光芒下,弟子們煞白髮青的臉上打下些陰影,整齊劃一的動作中怪異得幾乎讓人毛骨悚然。
幾重芒星陣法的光芒逐漸黯淡,濃重遮人眼的瘴氣也終於消散了些,光芒越來越暗,最終再無光芒。
最後的法陣終於解開!
江危樓面上已經沒有半分血色,鼻尖處落下幾滴汗水,身上幾道傷口的血液逐漸發黑。
他深呼幾口氣,兩手再次合攏開始結印解陣。
南北方向,陣眼一處。
江危樓的黑眸逐漸染上金色,符文浮動中,眼下流出淡淡血液。
空氣粘稠得不像話,他幾乎要失去呼吸的能力,腹內彷彿有了幾根冰冷的鐵筷子在不斷攪動著,慢慢的,血腥味再次上湧,疼痛攪動他幾乎想要輕撥出聲。
法術屏障外,弟子們還在不斷攻擊著陣法,帶有怨氣與煞氣的法術幾乎不斷侵蝕著有純粹神力鑄就的法術屏障。
慢慢的,江危樓鼻間也湧出涔涔的血液,落在白色的衣袍上猶如綻放的鮮紅花朵。
南北方向的陣眼上,黑色的法術如小型的龍捲風一樣捲動著,竹葉連帶著碎石畫著圈兒,卻又將正在捲動的風刺激出尖嘯聲。
慢慢的,星星點點的白光從中浮現,彷彿在與黑色的法術互相搏鬥。
弱勢的零星白光隨著風捲動著,速度越來越快間,星星點點的光芒化作絲絲縷縷的光線,彷彿約束著黑色捲風的侵襲一般。
某個瞬間,捲風將白光徹底吞噬。
江危樓眼睛下的血液便愈發鮮紅,幾道黑色穿過他的腹部,刺出新的傷口。
下一刻,陣眼處被吞噬的星點白光便又從中浮現,白光化作的線極力控制著黑色捲風的舞動。漸漸的,白線逐漸粗壯,化作更為面積更為寬闊的柱體。
黑色捲風的攻擊性便愈發強,呼呼的風聲彷彿哀鳴又似怒吼。
白色的柱狀光又在頃刻間化作片片鋒利的金光,顫抖許久,金色的光芒越來越盛,將黑色捲風盡數吞吃下去。金色逐漸染黑,卻又慢慢恢復澄澈的金光。
“轟隆——”
金光重現純然純粹的光時,陣眼處陡然炸開,巨石亂飛,在空中停滯片刻便盡數落在地上。
風再次停止,陣眼處恢復平靜。
江危樓喉中嘔出一口黑血。
破了第一處陣眼,還有三處。
“一拜天地!”
鑼鼓鼎沸,滿眼都是紅的大殿內卻安靜至極,除卻司儀的一聲唱喝外便再無動靜。司儀平靜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