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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四子相殘,去其三。才短短百年時間,趙國就已經上演了四起為了王位手足相殘的事情,失敗者皆是身首異處。”

“最是無情帝王家,公子你一廂情願的相信手足骨頭之情,那離死期也已不遠了。”

趙章臉色數變,最後轉而蒼白,顯然田不禮的一番話語已經讓他深深懼怕,他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劍,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可是我素來本分,並未有奪位之舉呀,無憑無據,弟弟他有何理由害我。再說有父王在旁,這趙國的天還輪不到弟弟說的算。”

田不禮見趙章已經將他的話聽入耳中,心中不由竊喜,便趁熱打鐵道;“公子你說的不假,只要主父一日在朝,公子的富貴性命便無憂慮,可是主父今年已經四十有二,而公子你才二十五,正是年輕有為的時候,難道要指望父輩的成蔭?若是主父薨,公子又當如何自處?”

“我觀如今趙王處事,雖然年幼但井然有序,絲毫不見混亂,顯然是個有為之主。既為有為之主,那自然絕不會允許國內有不穩定的因素存在,而公子你無疑是可以對趙王王位構成最大威脅的。試問如果是你當了趙王,你會不會容許一個手握重兵,有著一大批朝臣追隨的前朝廢太子活在朝中?”

趙章臉色臉色陰晴不定,卻始終沒有開口反駁,顯然田不禮的話句句屬實,所謂的親情,在自尊王權面前是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趙章緊握起拳頭。偏偏擁有者至高無上王權的本該是自己,而不是王座上那個才十幾歲的小孩子!

趙章的臉色變化自然逃不出田不禮的眼中,趁機又說道;“如今公子若想保全身家性命,唯有兩種辦法。”

“願聞其詳。”趙章終於開口說話。目光緊緊的盯著田不禮。

“一種為退而保身,公子大可以向主父辭去一切軍中職務,從此不再過問趙國的任何事情,回到自己的封地縱情酒樂,以此消磨心中的雄心壯志。如此趙王或許會顧念手足親情,任由你過個富家翁的生活。”

趙章猶豫了下,毅然搖頭道;“我十歲從軍,十四歲就上了戰場,如今征戰十餘年。軍隊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家室,若讓我放棄必生努力去做個聲色犬馬的廢物,那比殺了我還難以忍受。”

田不禮聽罷,眼中的得色一閃而過,又沉聲說道;“還有一種,那就是憑藉公子你在朝中的人脈不斷擴張勢力,結黨自保。再則和主父緊密聯絡,讓他為你爭取儘可能多的利益和封賞,同時你利用自己的軍中的人脈牢牢掌控住中軍隊,以此作為屏障與趙王對抗。若是機緣巧得,就趁機上位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位子。”

趙章目光閃爍不定,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當真可行?”

田不禮上前一步,迎面說道:“請恕我直言,公子你雖然治軍像極了主父,也繼承了主父的勇武和才能,也惟獨欠缺了主父的膽識和魄力。”

趙章身軀巨震,閉目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的睜開雙目沉聲道;“敢問先生何以教我。”

田不禮面上露出笑容,笑道;“公子你勇武過人,在軍中所擁著甚多,可惟獨欠缺的就是一智囊為你出謀劃策。田某不才,願為公子你的爪牙心腹。”

第四十五章 知己知彼(上)

初夏的原野上,一望無際的綠蔭便猶如一塊巨大的綠毯鋪在天穹之下。巨大的太行山脈橫斷趙地向南延伸,儼如一條巨龍般綿延數千裡,將趙國北部分為東西二塊,向東則為代地,像西則為趙氏龍興之地晉陽。

代郡地處太行之東,是趙雍為王時設定的四郡之一。昔日趙襄子為晉國大夫,率趙氏之兵攻伐當時的諸侯代國,盡吞其地,從此代地便成為了趙氏屬地,為趙氏中原屬地的北部屏障。趙雍繼位後,更將代地升格為代郡,位居四郡之首,並單獨設定一名代相治理,位列中卿,從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