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學那做什麼?”
趙信揚了揚眉,神采飛揚的說道:“如今我大趙崇尚騎射,軍官選拔皆出騎兵中出,我若不精,必被他們恥笑。”
趙頜重重哼了聲,面色不悅道;“胡說八道,我們乃是堂堂的趙國宗室之後,應該多學些安邦定國的社稷之學,主父所行的胡服騎射不過是為了強兵的權宜之計,治國仍需聖賢們的先王之道。再說胡人所為,自然會為士大夫所不齒,你對你今後的仕途恐怕影響不好。”
聽到這些話李氏有些不樂意了,叉腰瞪著眼睛說道;“胡人怎麼了,難道你們趙家血液裡沒有胡人的血嗎?據我說知你們祖上可是娶了不少胡女呀。還有,滿朝文武有多少胡人,就連你的頂頭上司相邦肥義不也是胡人,我到沒有看見有誰不齒過他。”
趙頜這才意思到自己說錯話了,心中不由叫苦連連。他這個妻子雖是出身名門望族李家,母親卻是胡女,自己逞一時嘴快,倒是忘記了這茬。
要知道他雖然出身宗室,卻是已經落魄的一支。李氏不顧身份的巨大差距堅持下嫁當時還是一貧如洗的自己,十幾年來又是持家有道,在仕途上更是多有相助,讓自己如願坐上了田部吏位子。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所以趙頜雖然為人不苟言笑,對這個妻子卻是又愛又敬,輕易不忤她的意思。久而久之,就被朝中的同僚嘲笑畏妻如虎,他到也不以為意。
見母親站在了自己一邊,父親一副吃癟的樣子,趙信頓時信心大增,開口附和道;“就是,再說宗室怎麼了,就連堂堂的主父都以胡服騎射為榮,我有何不可?”
趙頜瞪了兒子一眼,哼道:“你是什麼人,也配和主父相提並論。”
趙信卻不服氣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可相提並論的,主父和大王是趙國宗室,父親你和我也是趙國宗室,同樣都是趙氏,不都是一個祖宗生的,能有什麼區別。再說了,我們可是堂堂趙襄子之後,若不是襄子在晉陽城下一把大水淹了智伯,哪有我趙國立國之本……”
PS典故1:三家分晉。春秋末年,巨無霸晉國君權旁落,國中權利為智家、趙家、韓家、魏家四個大夫把持。智伯本聯合韓魏圍攻趙家的根據地晉陽想滅趙分地,卻被趙襄子成功策反了韓魏,三家共同滅智平分其地。三十年後,韓魏趙三國得到了周天子的承認正式成為諸侯,晉國滅亡,史稱三家分晉。
典故2:趙武靈王二十七年,經歷了胡服騎射改革迅速強大起來的趙國已經具備了稱霸中原的實力。趙武靈王為了專心趙國的軍事建設和對外戰爭,便傳位於幼子趙何,肥義為相,兼任趙王何的傅,國內政治、經濟事務則全部交由趙何負責。趙武靈王便自稱趙主父。
第二章 襄子之後(下)
話還沒說完,卻看見眼前飛來一物,直撲面門,駭的趙信急忙縮頭。戒尺險險的擦過他的臉龐,砸在地上發生“崩”的一聲巨響。抬頭望向父親,卻見趙頜已經臉色鐵青,滿臉的怒不可遏。
趙頜伸手指著趙信,臉色十分嚇人,吼道;“說,這些話誰教你說的。”
趙信有些害怕,顫抖的說道;“沒人跟我說,是我自己看史書的。”
趙頜這才稍稍放心,這麼說來並不是有人設計誠心陷害自己,看來只是兒子的無心之言。便又厲聲道;“你今後若再敢說半句這種話,我必先殺了你這個逆子,以免給我們家族帶來滅門之禍。”
趙頜的擔心不無道理,當年他的先祖趙襄子正是趙氏族長,在晉陽城下和韓魏兩氏共同擊敗了智伯,這才有了趙國的立國之本。但趙襄子卻不是嫡長子,家主之位本該由他的兄長趙伯魯繼承的,所以襄子一直心懷內疚,去世後便把家主之位傳給了伯魯的兒子。如今的趙主父和趙王何都是伯魯的後人,而趙頜一支正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