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當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殺向王宮,我們有好手六百多人,倉促之下他們未必能守得住,若是能僥倖得手的話還能扭轉乾坤。”
田不禮也回過神來了,亦高聲勸道;“事已敗露,我等已再無退路,不如趁機襲王,幸或可勝。”
趙章恍然醒悟,忙下令向王宮疾奔而去。
可還沒待靠近王宮,一陣箭雨就將眾人射的人仰馬翻。信期站立在高高的屋頂上,身後已站滿了持弓弓弩手,信期神情悲憤,只是用力的揮手放箭。
見趙章等人來襲,肥義自然已無存活的可能,信期一生最敬佩的人只有肥義,如何能不悲憤交加,只能咬牙發誓要為之報仇。
趙章見退無可退,倒不愧是軍中勇將,這時大吼一聲,一馬當先的迎著箭雨衝殺上前,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來。魏槐和數名高手則僅僅的圍繞在他身旁,為他擋去冷箭。
信期冷笑不止,居高臨下大喝一聲,瞬間從殿中衝出了百餘名刀盾手,皆是手持大盾,上前將魏槐等人團團圍住。
一人即便武功再高,在面對軍中行陣時依舊是有心無力,就像勇武如魏槐,拼勁全力也只是格斃了十幾名刀盾手,可後續的刀盾手卻綿綿不絕湧上,讓他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而頭頂上的箭雨卻越來越密集了,隊伍中不斷有人中箭慘叫倒下。趙章久在軍中領兵,如今的形勢哪裡還會分不清,心知自己已經中伏,若是苦戰留在這裡只會全軍覆沒。當下便高喊一聲:“撤。”
殿上信期卻冷笑道;“想走,留下屍體為肥相做祭品再走。”右臂重重麾下,殿中的刀盾手湧出大片奔向趙章等人的身後,截斷了趙章殘部的去路。
“君上快走。”魏槐躍起,揮劍奮力殺去,生生劈開了一條路。趙章此時在數名刀盾手的圍攻下已經左支右拙,狼狽不堪,見之頓時大喜,也來不及道謝便倉皇逃出。田不禮本也想隨之逃出的,卻不料被快步趕上的一名悍卒手起刀落,頓時腦袋被削去小半,在地上掙扎了一會,終於死盡。
魏槐之所以如此拼命,倒不是他真的對趙章有何忠心可言,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趙章完蛋的話,趙墨一定會一同成為陪葬品的。唯有趙章逃出去,才能有希望,所以他不得不拼命的護住趙章,哪怕自己被團團圍住力竭而死。
趙章按住手臂上的傷口,一路向西倉皇拼命的逃跑著,猶如喪家之犬般。平日裡果敢不凡安陽君再也不見了,如今只剩下一個一心求活的趙章。
聽著越來越近的追趕聲,趙章刺客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只要跑到父王宮中,有父王在那,沒有人敢殺自己的。
任何人都不敢,包括趙何!
第二百三十一章 寂寞沙丘冷(四)
殺喊聲此起彼伏,燃起的火光將小半個行宮的夜空都印紅。豆大的汗珠從樂毅頭上滴落,可他緊握著劍柄的手卻沒有任何動搖。
樂毅攔在眾人身前,橫身堵住了城牆甬道的出口,厲色高喝道:“無論是誰,若無主父和大王的詔令,都不得踏出此地一步,違令者斬!”
於他對峙的一名校尉怒目喝到;“樂都尉,大王行宮處已經一片廝殺聲,還需要王詔嗎?我等肩負護駕重任,卻坐視大王被叛逆圍攻,這是何道理?”
“難不成你樂毅也是也是叛黨之一?”
校尉身後數百人群情湧動,紛紛拔劍在手向前擁簇而去,樂毅大喝一聲,身後的數十名親兵齊齊拔劍,結陣將門口死死堵住。
“無王詔私自調兵,視同謀逆。”
“如今行宮情況不明,我們既無主父的詔令又無大王的旨意,貿然行事的話恐會助紂為虐。如今行宮之中只有大王身邊的五百禁衛,信期都尉更是勇武不當,即便是有人心懷叵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