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神神秘秘躲避仇人的樣子。心想不會師傅的仇人就是墨家吧,那可當真麻煩了。
心中飛快的轉著各種念頭,嘴中卻似胡謅道;“先生過獎了,在下武技粗劣,不過是有些蠻力而已。你也知道軍中衝陣無非就是要勇氣和氣力,與武藝到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魏槐聽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不禁皺眉道;“難道你就沒有學過什麼劍術之類?”
趙信繼續胡謅道;“到是學過一些劍術。”
魏槐目露精光,忙追問道;“那人是誰名誰?”
“姓稽名申,乃我趙國大儒,兼之精通擊劍之術,魏先生應該也認得吧。”
魏槐此時已經聽出了趙信是在滿嘴胡言,當下也不動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趙信,索性不再開口多說。
一旁聽著雲裡霧裡的趙章越聽越是糊塗,見二人氣氛有些微妙,便拍了拍掌笑道;“二位倒是甚為投緣,當真讓趙章羨慕不已。不過今日乃是我趙國各大流派齊聚一堂的曠世盛會,實在應該共飲一杯。”
言罷趙章站起了身子。見安陽君站起,座下數十人也紛紛亂哄哄的隨之站起,有幾個正專心大吃的人猝然不急下頓時醜態百出。趙章卻不以為意,仍然高舉酒杯大聲笑道;“諸位皆為我趙國的濟世之才,或為大孺,或為名士,今天本君能有幸將各位請來,實在榮幸之極。就在這以一杯薄酒,敬請各位。”
隨之站起的趙信這才明白廳中這些亂哄哄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了,原來都是趙國國內的諸子百家學派的名人。趙國並未單獨尊崇任何一門學派,所以這些人大多都是白丁布衣,即便有幾個能進入仕的也都是低官小吏,象李兌這種有身份的法家自然也不屑於與這些人為伍。
諸子百家雖號百家,可真正顯名的不過是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兵家、縱橫家、陰陽家、名家、雜家、農家、小說家、醫家十二家而已。儒家主張以德化民;道家主張無為而治;法家主張信賞必罰;墨家主張兼愛尚同;名家主張去尊偃兵,這些或多或少都影響到了各國治國的方針,比如秦魏韓重法家之說,齊國則多聚儒生,其他各國多有搖擺,並無定論。
在當時有一定影響的不過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兵家、縱橫家六家,剩下的有湊數之嫌。所以趙章這次應承魏槐的要求舉辦了這次百家會,邀請的人中不少是販夫走卒,素質自然高不到哪裡去了。
望著下手站起的數十人,趙信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見了一個熟人。
公孫龍站在人群的最後幾位,與身旁一些不知所措的人相比,他算是執禮十分了。神色也從容至極,不愧是以善辯而著稱的名家名士。見趙信目光遞來,公孫龍便朝他擠了擠眼算是打了個招呼。
這些日子來公孫龍過的並不算太糟糕,至少比起之前顛簸流沛的日子要好上了許多。當日他聽從了趙信出的主意,投在了安平君趙成門下做了一食客,雖算不得重用,但也能混了口飯吃。今日聽聞安陽君趙章宴請各家流派赴宴,向來自詡名家第一人的他如何會錯過如此盛會。
只是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看見趙信,還見他一身戎裝坐在前手之位,安陽君更是對他更是客氣至極,看來身份定是顯赫。
公孫龍初時與趙信相交,只是以為他是個喜好打抱不平的貴族子弟而已,倒沒想到他就是在邯鄲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趙信,今日見之不免有些意外。
本想上前打個招呼順便還能套套近乎,只是隔的太遠冒然上前反而有些突兀,無奈之下公孫龍只好作罷,心想日後再多和這位年輕有為的政治新星多親近親近,將來多少也能沾些光。
趙信心中有些意外,沒想到安陽君如此粗人,竟然會舉辦這麼一場不倫不類的“文化交流”大會,當真讓人匪夷所思,拿捏不準他究竟打的是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