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也發洩了差不多了,看著這一地的碎片,自己倒是心疼了起來。
那個床頭的古董檯燈,是以前陪著容靳修在拍賣會上拍回來的,燈罩是明代永樂年間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紋瓷器改制的,當時的拍賣價是六百一十八萬。
以前她睡在這張床上的時候,就覺得不可思議,床頭竟然放了一座金山,起床的時候要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都心跳一百八,現在,她竟然將它砸了。
再看看其他,地上被她砸的古董不計其數,有的更是價值連城。
蘇櫻忽然怕了起來,這些東西,將她賣了,也賠不起。
但是,她臉上卻是一點沒露出來,還是一副惡狠狠的表情。
“既然你已經砸夠了,我們來談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蘇櫻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她再也不會相信這個騙子了,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櫻按著門把手,怎麼按也沒有動靜。
“別費心機了,我已經將門鎖了,今天你要是能從這個屋子裡面逃了出去,恐怕就真的得長翅膀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能一輩子鎖著我不成,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懂得還挺多,那你應該知道,只要我離婚協議書上一天沒簽字,離婚手續一天沒辦,你就還是我容靳修的合法妻子。”
蘇櫻急了,他老拿這個說事。
“是又怎樣,反正我們早晚會離的,你最好趕快簽字,免了我們彼此的麻煩。”
容靳修站起來,從碎片中一步一步的走近:“蘇櫻,我是不會簽字的,你別妄想了。”
“容靳修,我不想跟你吵了,我累了,我就要離開了,我要重新開始生活了,過去的一切我們都放下吧,算我求求你,別再糾纏我了,你缺的不過是一個陪你玩遊戲的人,你何必揪著我不放,我就是一個小角色,一抓一大把的小人物,不值得你這麼費心費力,你讓我走吧,我真的很累了,玩不起了。”
“玩不起,你也得玩,如果你覺得這是一場遊戲,那麼這場遊戲我只想跟你玩。”
容靳修淡淡的說:“奶奶還有一週就會動手術,順利的話,一個月之後會回國調養,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呆在這裡,不要想著逃跑,我有的是辦法把你抓回來。” 一男一女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
男的敲著二郎腿,痞子模樣對旁邊一個守衛的警察說:“你們以為關著那個姓陸的,我們就沒辦法了,告訴你們;殺人就得償命,撞人就得賠錢,那姓陸的不承認也不行,我們有人證,上法庭我們也不怕。”
女的則嚶嚶嚶在那邊哭窀。
旁邊的男子衝著那個哭的女人吼了一聲:“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夠拿到錢嗎?妲”
蘇櫻進來,走到兩個人的面前,說:“你們兩個就是傷者錢大錘的家屬嗎?”
那男的站起來,不耐煩的看了蘇櫻一眼:“你誰呀。”
蘇櫻說:“陸成灝撞上錢大錘的事情我們想私下解決。”
那男的上下打量穿著打扮均顯得普通的蘇櫻,出口不遜:“你這個小丫頭解決的了嗎?”
“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三百萬,甭廢話,要不然姓陸的就等著吃官司吧。”
蘇櫻氣急:“你們這簡直就是搶劫。”
那男的痞子勁兒上來了:“要你們三百萬那是少的,我大哥肋骨斷了好幾根,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加起來三百萬算什麼?”
眼前的這個人十足就是個痞子,可是現在形勢對陸成灝非常不利。
可是,三百萬,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