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難兄難弟一起看天,傅熙元在漸漸渺茫的希望裡,忽然笑了下,不正經道:“我的班幹部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雲彩來救我……”
“死心吧,”馬維森樂著接話茬,“除非咱們是仨人失聯,帶上宋斐,沒準還能等到戚言的雲彩。”
“你知道他倆的事?”傅熙元檢索一遍過去幾小時的記憶,沒搜到班幹部跟新同學出櫃的資料。
馬維森無語:“他倆都膩味得要打馬賽克了,你當我瞎?”
傅熙元重新打量轉學生,覺得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人了:“觀察力可以啊。你還真是,除了說話招人煩,其他都行。”
馬維森不滿挑眉:“可以?流動的水沒有形狀,漂流的風找不到蹤跡,任何奸丨情的推理都取決於心。羅庚喜歡林娣蕾,趙鶴對黃默有好感,週一律喬司奇不清不楚,戚言宋斐死了都要愛,唯一看透真相的是一個外表看似花瓶,智慧卻過於常人的……操,為什麼又踹我!!!”
一片雲飄過來,遮住了月亮。
但云彩很薄,於是月光讓依稀可見,只是變得很淺,很淡。
兩個人有的沒的說了一堆,可不知什麼時候就靜了下來。沉默,讓低落和惆悵有了可趁之機,當它們終於席捲而來,傅熙元和馬維森再無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