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閃亮,抱拳深躬說道:“將主所言,如若能行,必定為貧苦人念為萬家生佛!”
“哈,說甚麼萬家生佛,某可不是那些光頭的信徒!”興致起來,羅開先難得有了笑模樣,滿是輕鬆地轉頭對李德明說道:“此事就此決定,還請德明兄弟多加配合!”
後者感慨的同時,收了亂七八糟的心思,“此乃份內之事,拓拔部必不負所托!”
羅開先很敏銳地發現對方說的不是党項而是拓拔,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直接問道:“拓拔部?莫非党項大部要分家不成?還是野利、都羅幾部另有謀算?”
這次未等李德明開口,緩和了情緒的王難在旁插言了,“將主,野利諸部本就野心勃勃,幾年前,前任大統領尚在,野利悍石就曾叫囂要重續大魏之輝煌……哦呀……盧兄你拉我作甚……”
與王難站在一起的盧守仁轉身衝李德明抱了抱拳,開口說道:“大統領莫怪,王難這廝口不擇言,野利悍石畢竟是大統領舅父,如此背後非議實非君子所為……”
“不妨……”李德明擺了擺手,“王兄所言卻非虛言,因某於孛羅河戰損過多,族內多有非議,野利悍石……呵,某這舅父也是非議之人,幾次族會都曾當面斥責,讓某不知如何應對……”
“野利悍石……”羅開先嘀咕了一下這個名字,朗聲說道:“之前某也聽過往商人提過此人,不知此人性情如何?會否不顧眾議,妄動刀兵?還請德明兄弟實言相告……”
李德明躊躇了下,方才開口說道:“不瞞羅將軍,之前戰損太多,野利部也是戰損其一,故某之舅父也心有幽怨,才會口不擇言……至於會否妄動刀兵,某判定他不會,一來冬季適合休養生息,二來族內求安穩之人眾多,野利悍石縱然有野心,畢竟某與他乃郎舅至親,也不會輕易動某!至於性情,他自負勇武,分外向往祖上大魏之榮光……”
聞聽了李德明的一番訴說,羅開先卻對他所想大覺不然。
大魏?確曾在東方的歷史上有過一筆,但卻是個“留子殺母”的野蠻王朝,又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從李德明的話語中,他就能感受到野利悍石此人與其說是個復國者,莫如說是個打著復古旗號的野心家罷了,類似這種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不會缺少,有能力有野心,傾向財富或權力,又怎會看中點點親情?
羅開先可不想預定的謀劃被人干擾,說不得要謀劃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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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日身體狀態不大好,心情糟爛,實在提不起精神碼字,誤了很多天,抱歉。好在看到有很多新書友打賞與關注,多謝你們的支援!讓我還能堅持寫下去。
第五節 夏州議(中)
掃視了與座三人的神情,羅開先在心裡整了整思緒,開口問道:“既然那位野利悍石如此刁難,德明兄弟可有能保夏州安穩之方略?”
“這……”李德明遲疑了,心裡卻在嘀咕,我哪裡有甚方略,一邊是不斷進逼的親舅舅,另一邊是不能放手的拓拔家族的希望,若不是之前戰損了太多,也不會有如今這種被動的局面。
羅開先問詢的內容,也正是他最近正在憂心的,午夜難眠的時候,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手下自負才智的漢人謀士都沒有任何可行之策,讓他又如何回答?
旁聽的盧守仁不想兩家鬧僵,見李德明無法回覆,開口解圍道:“將主有所不知,自兩月前從靈州回到夏州此地,野利部聯合都羅諸部已多次逼問大統領應對事宜,那位野利悍石更是多次放言待開春之後率兵攻伐靈州……”
而在羅開先問出話的同時,他的心底也在思量,換做他處在李德明的位置上又該如何——率領拓拔部與野利部開戰顯然不可能的,那必定會讓東方趙宋與北遼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