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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老楊犒把一雙眼睛瞪視了一圈,翹著鬍子喝了一通,才轉對羅開先說道:“三郎莫怪……近年來,朝堂與河西党項常有紛爭,去歲才稍有安定,朝堂上那些士大夫把邊軍兒郎遣去北疆,眼下綏州卻有些蕭條,除開些許農務,年輕人無所事事,又因擔憂戰事再起,有那不服管教的,每日不是揪扯打鬧,就是留戀賭坊,幾個老匹夫家中也難有安穩。故三郎一說幾年後時局安穩,便亂了手腳……”

隨著楊犒的解說,適才幾個亂了秩序的老者臉上難免變得有些訕訕,眼中卻流露著莫名的期盼。

羅開先不為已甚,畢竟在座的都是長者,他坦然說道:“楊老丈無需介懷,羅三非是不通人情之輩,幾位關切戰事之心,羅三自是省得。至於今後是否會如眼下般平和,還看宋帝與朝堂那些士大夫,羅三在靈州與黨項大統領李德明約為盟友,絕然不會輕啟戰端。羅三此番東來綏州,即為祭祖之事,綏州刺史李繼衝早已知曉,亦並無虛言!”

“到底是老河西的骨血!”誇讚一句,老楊犒點了點頭,卻對羅開先的話語內容未做任何置評,只是順著羅開先的語氣,同樣坦然而堅定的說道:“三郎不曾用謊言欺詐俺們幾個老朽,老朽這裡也給三郎一句爽快話!三郎非尋常人,尋地建祭壇,甚或之後建家廟墓園、別院,些許小事,均可交由老朽幾人,必保不需三郎勞心!”

至此,事協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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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老家事情告一段落,回京之後照例是瑣務纏身,耽誤了幾日更新,在此對諸書友道歉了。筆者也不想如此拖沓,但入v之事見不到蹤影,甚至看不到收入,此書的各項資料始終難以提升,情緒上來,難免自我懷疑,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厚皮求微信打賞,只不知有多少書友還在支援,謝謝!順便說下,微訊號“landbard”加的時候請註明“千年書友”。

第三十八節 美酒閒話(上)

在東方人的傳承文化中,有個字眼很難用簡單的文字或話語來解釋,那就是“義”。

在這間半是窯洞半是木樓的糊著窗稜紙只能半透陽光的酒館裡,老楊犒一共讚了羅開先兩句話,前一句話是“高義”,後一句是“老河西的骨血”。這樣的話外族人很難搞懂,但對於羅開先來說,前一句是讚美,後一句是接納與認可。這一點,即使他這個來自後世的戰爭怪物也能輕易而準確的領會。

千年的時光流轉,許多事物都在變遷,包括語言在內。

但是許多無聲存在的事物卻是自有傳承譜序的,比如說族群的綜合性情——這類說起來有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很少會有大的變革。事實上河西人的爽直脾性,直到後世都有所繼承。

作為正統的河西人,即便是來自後世的羅開先就是最好的例證。

與綏州的幾個老者一樣,他很好的繼承了這種性情上的特色,當然還有作為軍人的那種“寧在直中取,莫在曲中求”的大丈夫氣概。

這種性情或說處事風格的雷同,大大地提高了彼此之間的認同感。

當然,作為開始走向上位者狀態的羅開先來說,即便諸事並不如他所預料,他也不屑於用謊言來欺詐一些老人。

而對於綏州這些鄉老來說,高大健壯又有一班得力手下的羅開先變得沒有傳言中那麼神秘,反而倒像自家有所成就的後生子弟。

這種聞名不如見面的落差感,當然會讓他們覺得親近。

要知道,在這個紛爭的年代,能夠在綏州這種邊鎮活到諾大一把年紀的老傢伙們,或許不是什麼頂尖的人瑞,審時度勢的本事估計已經融到骨頭裡了。歸根結底,這些老傢伙可都稱不上甚麼老實本分的人物,誇張的一點來說是一群老狐狸也絕然不會有錯。

選擇與這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