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主的家鄉,你是說綏州那裡?”赫爾頓的語速不慢,對於語言方面的悟性也更好,馬上又澄清道:“將主,我可不是喜歡探尋旁人私隱……”
羅開先沒好氣的說道:“綏州是我的祖籍,家鄉與祖籍不是一個意思,是出生地,明白了?還有,我用的八卦這個詞沒有傾向性……就像用拉丁語culus這個詞罵人,不同的語調才是表述的重點……”
一大通話下來,赫爾頓已經雙眼轉圈了。
浪費了好多口水,總算解決了赫爾頓的疑問,羅開先快速地說道:“明日派人探探那位張顯的情況,如果可能,約見一下……”
“是,將主!”赫爾頓收起了記錄的本子,恭聲應道,眼神還有些不捨的盯著羅開先。
“執哨的事情交給且格拉斯安排,早點去休息,還有事情明日再說吧……”羅開先揮揮手,轉身就向自己的住處走,他可是怕了赫爾頓的這個執著的八卦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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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楊景宗,史上確有其人,為宋真宗趙恆皇后之一章惠皇后(死後諡封)的叔伯兄弟,為人……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不學無術的那種爛人。
附:補全本章節,這兩日翻資料翻得頭大,昨晚本說好補全的,結果半夜沒寫完,趴桌子上睡著了,累得很。還有一位書友今日加了微信,幾句問候的話,確是暖人心,嗯,謝謝書友“彩虹”的微信紅包打賞!
第七十八節 夜難眠(上)
當羅開先返回赫爾頓精心準備的主宅時,已經時值戌時末,女漢子侍衛告訴他兩隻小娘感覺有些疲累已經睡了,他不想去打擾睡熟的兩個女人,只好找到書房鑽了進去。
書房同樣是新近佈置的,赫爾頓了解他這個將主的喜好,特意佈置得很是寬敞,除了貼牆的書架上還有些空蕩之外,書房裡甚至還專門設定了一個用來臨時休憩的睡榻。
除去身上披著的大氅,外袍同樣扔到還沒正式使用的書案上,羅開先把自己扔在睡榻上,思慮起了遠近的一切事情。
之前與赫爾頓的對話,可以說是虎頭蛇尾,並非他不想繼續下去,實在是他有些心緒不寧。
這種紛亂的心態,並非是因了某人的言語,或者有人敵意冒犯以及冗雜的瑣事,而是自靠近開封府的那一刻才有的。
前文無數次提起過,自從到了這個時空,羅開先的身上莫名多了許多常人所不具備的能力,比如至今還讓他摸不清頭緒的斧子紋身,比如同樣莫名認主的指環,比如無師自通的所謂精神力感應,還有他仍舊不斷被強化的身體以及同樣在不斷有所進境的記憶力,儘管後兩樣的增長正在變得衰減……但這超脫常規思維的一切,除了讓他偶爾的沾沾自喜,剩下的只有困惑。
當然,這樣說或許有些矯情。但是在羅開先看來,不受掌控的能力說不準就是潛在的危險,沒心沒肺的認為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
那才是蠢不可及的想法。
帶著這樣的認識一路走來,逐步掌握變化的同時,他也從曾經翻看的某些雜書中尋找答案。如今在他看來,自己身上的變化該是超脫他認知範疇的強化,身體強化的效果他自己也摸不清底線,因為從未有機會受到極限的測試他一個統兵的將軍根本沒機會親身涉險;但是精神方面就不同了,這種常人無法察覺的能力可以讓他不停的測試,迄今為止,也算是少有所獲。
只是,這份收穫同樣無人能夠知曉。
羅開先覺得自己身上所謂的精神力,像是後世所謂道家系統中的神識,也像是佛家傳說中的心眼,或者套用後世他所知的全向掃描,也有雷同之處。而且隨著時日而愈發熟悉的認識,他發現這種能力更像是一種身體上多出來的功能,而且正在變得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