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茶樓在哪裡?”
“茶樓?”醜奴眼中閃過疑惑:“茶樓是幹什麼的?”
“哎?”若原吃驚道:“這裡沒有茶樓嗎?”
醜奴搖頭:“沒,並沒有茶樓這一說。”
好吧,就算是中國古代,在春秋時代也是沒有茶樓的,就不要指望這架空王朝了。
若原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可知什麼地方便於打探訊息?”
“這……酒後吐真言,那裡倒是流言蜚語傳播之地。”醜奴指向若原身後。
若原扭身一看,門前擺著一罈大缸的商肆門前插著一面小旗:陳家酒肆。
這是一家不大的小店,沉色的桌椅和被油煙燻得發黑的牆壁讓這家店乍一看有些髒。坐下前若原還擔心地用手指在桌上抹了一把,在她檢查自己的手指頭上有沒汙垢時,醜奴已經墩身拿桌上的抹布將凳子抹了一遍。
這兩人的動作引來店中眾人的注目,在看到醜奴的面容時紛紛露出厭惡的神色,轉而看向若原,當即有幾名留著絡腮鬍的大漢連眼珠都挪不開了。
其中一名大敞著胸膛的大漢大聲道:“咳,那邊的小娘子眼生得很吶!”
他的嗓門大得很,若原覺得他這一喊她的耳朵都在嗡嗡響。
不緊不慢地坐下,若原轉頭看著他笑道:“是啊,小女子不日前才到的這君地。”
“哈哈,我就說嘛,我胡老二在君地混了多少年,怎麼能不記得君地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哈哈哈!”胡老二大笑著說,胸口的胸毛隨著他胸膛的震動也在不斷抖動著。
“小娘子剛來,恐怕不知道我胡老二的名號吧?裡街這裡的小混混小崽子們見了爺都得恭恭敬敬地喊聲胡二爺!以後要是有不長眼的小子找你麻煩,小娘子你儘管來找我,我替你收拾那些不開眼的小混賬!”
“那小女子若原就多謝胡二爺了,以後小女子就多仰仗胡二爺照料了。”若原甜甜笑道,同時站起來盈盈地福了一禮。
胡老二一拍桌子:“好!小娘子長得跟朵嬌滴滴的花似的,但不像那幫小媳婦見著爺我就嚇得一句話也不說。你這小娘子識情識趣,我敬你一杯!”
說完端起桌上一個大瓷碗咕嘟咕嘟將酒喝了乾淨。
這時店裡夥計剛給若原桌上斟上水,若原便端起茶杯道:“小女子不像胡二爺般是堂堂的大丈夫,不會飲酒,若原便以茶代酒敬胡二爺一杯吧!”
說得高興了,胡老二端著自己桌上的酒菜挪到了若原桌上,一隻腳踩著凳子,吐沫橫飛地跟微笑著傾聽的若原大講他是如何將他的死對頭——地盤在若原所住的故水的李癩子打得屁滾尿流的。
“哼,那李癩子忒不識好歹,魯小子是我親姨家的小子,想威脅他放他到魯老爺家吃酒,想得美!”
“怎麼,魯老爺家要辦酒席嗎?”若原問道。
這時,一直笑嘻嘻聽著胡老二說話的其他桌上的人插嘴說:“這事小娘子都不知道嗎?魯老爺的愛妾生了個兒子,這月十五要請鄉親們吃滿月酒呢!”
若原眼中閃了閃光,又問道:“我初來君地,倒真不知魯老爺是誰,那日的滿月席是眾人都可去的嗎?”
那人回答說:“四周的鄰里街坊都可去的,只不過只能在街上擺的席上吃,能進院中的都是魯老爺家下了請帖的大戶人家。吃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哎呀,我可是老想進去吃一場了。”
胡老二被搶了話,正不高興著呢,聞言瞪了那人一眼道:“哼,就你啊,八輩子也輪不到你!”
那人嗤笑道:“輪得到你這三十好幾連個老婆都討不到的人說我嗎?”
胡老二一拍桌子,杯盤震得一跳:“你個王八蛋,爺我那是懶得對付那幫唧唧歪歪的小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