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沒本事吧,說什麼懶得討媳婦,你們胡家的香火就得斷你手裡!”
“你信不信爺今天就能斷了你家香火?!”
胡老二開始捲袖子,和他嗆聲的那人也不示弱,一把把桌子掀了。兩人很快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夥計店主勸不住,哭喪著臉躲在門後看那兩人掄板凳,杯碗噼裡啪啦直往地上掉。
店裡的人看他們動起了手,立馬湧出了店,站在胡老二身旁處在事發中心的若原最慘,為了躲閃在空中揮舞的板凳連連後退,踉蹌著被人擠出了屋。醜奴被人擠在若原後面,急的伸手去抓她卻怎麼也夠不著。眼看若原拌在門檻上,身子一搖就往地上摔去,醜奴細小的眼睛驚恐地瞪大,“主人!”
若原手在空中揮了揮想要抓住門框,卻是抓了個空。她認命地等待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只期盼後面的人不要踩上她。
就在若原身體歪到已經能看到屋簷下的燈籠時,她陷入了一個懷抱。
穩住了身子,若原立刻向後退了一步,腰間的那雙手也同時鬆開。
肖詩南面頰泛紅侷促道:“剛剛冒犯姑娘了。”
“肖公子?!”若原本來很淡定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咦,是你……”聽到熟悉的聲音,本來不好意思直視她的肖詩南才正眼看向她,立刻認出是那天隨她家公子到書院拜訪他的丫鬟。
“主子,你,你沒事吧?”
這時醜奴終於從屋裡擠了出來,忙詢問若原。
“沒事。”若原衝他笑笑。
醜奴這才看到肖詩南,眼光從他臉上掃過,便低下頭恭敬地退到了若原身後。
肖詩南更加糊塗了,這個醜的離奇的男人叫她“主子”?她不是個丫鬟嗎?
若原看向他,身上穿著的不是那日見到的書院的淺灰色長袍,而是一件繡著暗銀色花紋的白色錦袍,腰間綴著一枚碧色玉環,身後跟著一名灰衣奴僕。腦中忽然響起胡老二的大嗓門:能進院中的都是魯老爺家下了請帖的大戶人家。
她當即注視著肖詩南笑道:“剛剛多謝肖公子相救,若原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用放在心上。”肖詩南推辭,說話間目光投在地上,就是不看她的臉,但是她清脆甜美的聲音卻清楚地傳入耳中。
“要不是肖公子扶了那一下,恐怕我就要摔個四腳朝天了!若原本來想來這裡吃飯的,結果裡面的人一言不合打起來了……”說到這裡,從酒肆裡傳來桌子倒地砰地一聲和胡老二的怒吼聲,若原一笑,接著說:“不如肖公子給我個面子,讓我請您吃一頓飯了表謝意。”
肖詩南忙擺手:“不必不必,不過是一件小事,肖某當不起。”
若原立刻換上一臉哀怨:“就知道肖公子看不起若原。”秀眉微顰,眼簾半垂,低下頭神態失落,看得肖詩南愧疚不已。
“沒,肖某並沒有!”他連忙解釋。
“那……公子可願意和若原一起吃飯?”
“好,好吧,肖某去就是。”
換了一家臨街的二層酒樓,若原與肖詩南各坐桌子兩端,醜奴和肖詩南身邊的灰衣僕人站在各自主人身後。
若原率先端起酒杯道:“這杯是敬肖公子以感激方才的相救之恩。”
用袖子掩住嘴,仰頭一飲而盡。喝罷,還向他現了現杯底。
一個女子都這麼爽快了,肖詩南也不好推辭,儘管不善飲酒,還是將若原敬的酒全部喝了。飯吃到一半,他面上已泛起淺淺的紅暈,在若原的引導下,談興大起。
“我終日在清源書院苦讀,為了就是有一日超過安之,呃!”他掩住嘴打了個酒嗝,一手托腮一手拿筷子敲著杯沿:“哎,我和安之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