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石清妍見楚靜喬終於如願以償地拖著不嫁人了,又去看楚律的傷口。
“沒有大礙,晚上再叫你瞧瞧,先領了孩子們走,這邊還有正經事要商議。”楚律示意石清妍去看地上暈倒的楚颯芸,鼻子裡微微哼了一聲,先前的惻隱之心全沒了,暗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先不說成王敗寇,但說頤王勾結外敵,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事。
“王爺,可要給他灌下參茶?”翠墨問道。
“不用,米湯就夠了。”楚律淡淡地說道,頓了頓,又說道:“再弄了山珍海味過來。”
石清妍料到這邊沒有嚴刑拷打,也有威逼利誘,叫賢淑三個看見了也不好,就伸手向何必問要了那本書,領著賢淑三個還有白著臉的楚靜喬向後頭去。
進了蒲榮院裡,石清妍坐在榻上翻了翻那本書,見賢淑三個湊過來看,等著她講故事,又看了眼依舊憤憤不平的楚靜喬,就對已經在脖子上上了傷藥的楚靜喬說道:“靜喬先管管你弟弟。”
“母妃在,母妃管吧。”楚靜喬撇嘴道,當著石清妍的面教訓賢淑三個,當她是傻的嗎?
“你們三個,去跟你白菜姐賠不是去。這隨便進人家屋子,隨便翻東西拿東西的毛病得改。”石清妍津津有味地看著書,就對賢淑三個訓斥道。
賢淑三個只管笑,不理會石清妍的話。
“父王說我們能上房揭瓦。”賢惠很是理直氣壯地開口道。
“叫你們揭瓦,讓你們偷看別人的東西了嗎?”石清妍義正詞嚴地說道。
比起楚律,賢淑三個更怕石清妍,此時見石清妍冷下臉,立時不敢再嬉皮笑臉,一個個本著小臉可憐巴巴地看著石清妍。
“算了吧,母妃,也沒多大的事,不就是丟一回人嘛,又不是沒丟過。”楚靜喬先心軟了,暗道自己跟毛孩子計較什麼,反正楚律又沒說她什麼。
“這事不能算了,快賠不是。”石清妍堅持道。
雖三兄弟幾乎同時出生,但此時誰是老大就顯出來了。
賢淑彷彿天生就知道自己有護著弟弟們的責任,領著賢惠、那誰走到楚靜喬面前,“白菜姐,我們不敢了。貝殼還你,你別生氣了。”
賠不是的話賢淑說了,賢惠、那誰只跟著唸叨“別生氣”就夠了。
楚靜喬見三人擠了過來,又都可憐兮兮地往她身上蹭,一顆心立時化了,竟覺得石清妍有些小題大做,“行了,不生氣了。”
“……那送我們一人一個貝殼?”那誰開口道,何必說送給楚靜喬的貝殼自然是百裡挑一的,比他在海灘上撿到的精緻多了。
“不行!”楚靜喬咬牙道,心想果然不能給他們好臉。
這邊廂賢淑三個跟楚靜喬賠了不是,那邊廂,被用幾口米湯喚醒的楚颯芸鼻端聞到了一股股誘人香味,眼睛看向那擺在地上的菜餚美食,吞了吞口水。
賀蘭辭依舊拋著從楚颯芸身上搜出來的銀子。
“你原本該去海南流放的,誰放了你出來?”楚律沉聲問道,也不再稱呼什麼大侄子。
“三叔,”楚颯芸因肚子裡如擂鼓一般的飢餓聲感到羞恥,剋制自己不去聞不去看地上的美食,“侄子說過了,是其他想推翻咱們楚家山河的人。”
“胡言亂語!自從王妃、聶老先生他們離開京城後,陛下對尋常百姓垂拱而治,不再增加賦稅,對上頭人,卻是暗暗地監視,若有其他人,陛下怎會不知道?”楚律循循善誘道,實際上沒了錦衣衛,楚徊對百官的監視就沒了。
“三叔,侄子沒有……”楚颯芸叫道,被一口口水嗆住,不住地咳嗽,眼睛不經意地看見地上放著的蹄髈,只覺得這就是酷刑。
“到底是誰叫你來行刺本王?”楚律多少年沒受過傷了,他手下有賀蘭辭、王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