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俊傑還不待怎樣,一旁佟自在卻是臉色大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天水村近來似乎太平的過頭了。村民們發現,自從上次傷了那個青衣人之後,這裡的遊客就銳減——乾脆說就是沒有人來了。
“不對頭啊。”李大伯苦著臉納悶。他家的甜酒銷路不好,眼看就要變質。雷力坐在他對面,微微側著頭,也想不出為什麼。
“雷力啊,你看,你畢竟走過江湖……”李大伯看對方實在沒有接話的意思,不得不開口詢問。“是不是……是不是你傷了的那個人,有什麼來頭?”
雷力說:“我不認識他。本來都不想動手的啊。”
“說的也是……”李大伯更加苦惱,“最近村裡人出門也覺得奇怪。好像外間的道路,多了不少探頭探腦的人。若說是衝你來的,倒是有點奇怪——他們怎麼不進來找你?”
雷力覺得不妙:“是些什麼樣的人?”
“誰知道呢,估計都是會功夫的吧,一臉兇相,也不跟人搭話,板著臉跟鋪頭一樣耍威風。”
看來不是來挑戰的。也不是來耀武揚威胡作非為的。搜查……這裡又有什麼好搜?雷力想不出。若是要來害我,也犯不著在村子外頭轉悠。他現在有些後悔,沒把那些挑戰書留下來看看名頭,或許能有些線索。如今怕是都被鄰居當做引火的紙頭了吧。
他就此存了心事。鄉居無事,睡得都早,他和衣躺在黑暗中,翻來覆去,決心還是出村探探虛實。這方土地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容留了他,保護了他,甚至,溫暖了他。他不能不報恩。就在他起身之際,聽到一陣歌聲自遠而近,就著月色,這本來頗有幾分意境——如果不是伴隨著村裡各家各戶好事狗兒的狂吠……
“昨夜江濱傳鐵笛,風過曲廊月又西。明珠不解翻化淚,世事紛披亂如棋……”
歌聲一停,柴門輕輕響了兩聲。想來為了追求完整的戲劇效果,那人愣是在門口唱完了整句才敲的。不過雷力沒這麼刻薄。他本人只是粗通文墨,對一切掉書袋的舉動都有一種純樸的敬意,當下只覺得來人“學問不錯”。他迎出門去。
一個布巾短褐的中年人站在門前,衝雷力笑吟吟地點頭:“你來了?”
一般人聽了都會覺得欠通,雷力倒是渾然不覺,嗯了一聲。
“這個人,你認識嗎?”來人將手中一張圖舉起來,趁著月色亮給他看。雷力像是被燙了一下,暗中打了一個激靈。那正是封俊傑。坐在板凳上,面前一罈老酒,頭頂一方殘月。身形很是落寞。
“他有麻煩了?”
“他還好,有麻煩的是你。”來人回答。此時為了增加說服力,他才突然想起沒有自我介紹:“哦對了,我叫溫巨生,就是武林月報——”
“——寫文章的那位?”雷力介面說。
“你知道啊?”溫先生挺意外,“我以為你看不到這個。”
“嗯。”雷力沒說是從包胡餅的紙上看到的。那張紙後來在村民手中傳了個遍,大家紛紛表示溫先生學問真高,故事寫得真好看。溫先生也沒追究,自顧自往下問:“你前些日子傷了個人,你可知道他是誰?他就是鵬舉鏢局的少鏢頭。以前給你下過拜帖——也就是挑戰書吧。沒印象了?”
雷力想,果然……那些紙頭還是不應該都給燒了的。
“那少鏢頭功夫平常,人品更是不值一提……鏢局子似乎也沒什麼名聲。可那鏢局本來就是給他開著玩兒的,順帶幫他自家押送私鹽還有一些不見光的貨。他家勢力很大,還勾結官府,連‘岳家槍’的掌門都要讓他三分。如今你差點卸了他一條臂膀,只怕他不能容你喲。”溫先生興致勃勃地說。倒不是他幸災樂禍——所有喜好奇峰突起的小說家可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