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澀的味道讓她皺起了眉,舌尖的苦味連帶著苦到了她的心底。
“不說那麼多以前的事了,”王香蘭揉揉太陽穴,仍是在笑著:“今天我也不是來找你懷舊的,以後我們可能沒有什麼機會見面了,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以前我們曾是一家人的緣分,這一次見面都是必不可少的。”
宋瑾瑜聞言,有些訝異地抬頭看王香蘭。
“讓你去勸思齊,我們都是抱了一絲希望的,不過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效果。”頓了頓,王香蘭繼續說:“我們當然不會把希望全放在你身上,在之前我們就已經打算好了,如果思齊執意要去自首,那麼……在去之前,我會讓他和蘇湄結婚。”
宋瑾瑜的手一抖,覺得腦袋忽然空了一下。
“陸氏沒了,我們也沒有能力保住他,只有靠蘇家幫忙了,牆倒眾人推,這個道理你想必也懂,陸氏的事情,可輕可重,思齊那樣嚴重了是包屁罪,斡旋得好,也可能是知情不報,罰款再進去幾個月便可以了事。”
王香蘭的想法,竟然和她想的一樣。
能幫他的只有蘇湄,蘇湄能給他的東西,她根本沒有辦法。
其實蘇湄應該早就籌謀好了吧?不然為何將自己賠進去,一意幫助陸思齊,甚至,還將蘇照嶽也牽扯進來。
只是不知道她對她肚子裡那個無緣的孩子有什麼樣的想法?宋瑾瑜自嘲地笑了笑,為蘇湄這樣偉大的愛情,也為自己這樣懦弱的愛情。
勸陸思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知道,他會聽她的。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這樣做。因為了解他,知道他的驕傲和責任,也因為她知道,他以後一定會怪她,會因此意氣消沉。
蘇湄想必也是瞭解他,才敢下這麼大的賭注。
誰說愛情不是一場賭博呢?膽大敢為的,往往才是笑到最後的,而像她這般瞭解賭博的風險、踟躕不敢下注的人,根本就沒有一絲贏的勝算。
王香蘭的神色有些暗淡:“如果可以,我自然是想讓思齊和你在一起,他愛你,和你在一起才會開心,也不用去遭受牢獄之災……哎,可惜你們倆都是這樣一根筋,明明在乎對方,卻為了那些責任和驕傲互相錯過,我雖然不喜歡你,可是看到你們弄成這樣,也會替他難過……”
宋瑾瑜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將眼裡的淚水逼了回去。
“蘇湄有心計,肯在思齊身上花心思,能忍能放,雖然我和他父親都不太喜歡她這樣感情生活豐富的人,可是這個時候我們也沒得挑,她能幫思齊,我們只能感激不盡。”
宋瑾瑜沒說話,她早知王香蘭這樣的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蘇湄的很多事,王香蘭想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瞞著陸思齊一人。
“瑾瑜,”王香蘭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絲絨小包,拉過她的手將小包放在她的手心:“這是給你的,算是了了思齊的一個心願。”
宋瑾瑜開啟手上的小包,裡面是一個黃金戒指,式樣老舊的一個圈,戒指上還纏了一圈紅色絲線。
她記得,陸思齊曾找王香蘭要過這個戒指,那是他奶奶留給他未來的妻子的,可是那個時候王香蘭只將一個鑽戒給了她,笑吟吟地說不能虧待了她這個媳婦。
此刻,看著手上這個遲來的戒指,宋瑾瑜心裡複雜難言。
遲了,最終還是遲了。即使此刻握在手裡,它也已經不屬於她了。
“收下吧,陸家沒有什麼可以給你了。”王香蘭低下眼,想了許久才緩緩地說:“以後……也許思齊會……”似乎是不知道怎麼措辭,安靜了許久,宋瑾瑜才聽見她繼續說:“如果以後思齊遭遇了沒辦法跨越的困難,你能不能看在你們之前的情分上,帶他走出去?”
宋瑾瑜皺了皺眉,直覺今天的王香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