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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這算不算是滿清自己自掘根基?

而在大起義之後的人心、士林對起義的促進和催進又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將自己的所有想法一一道出,梁綱靠在了椅子上,端起未喝完的茶盞再次送到了嘴邊。兩眼還在緊緊注視著宋之清的表情變化……

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這個計劃會玩不成,因為清朝的**,尤其是乾隆年前的**依然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從康熙中期還是到乾隆年結束,這一百年中,**的頻頻爆發,堪稱是中華文化的又一大浩劫年代。多少前人的心血被付之一炬,簡直和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有的一拼,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前後三代皇帝中,雍正的名聲最差(事實上撇開他滿人的身份,單從一個皇帝的角度來看,雍正還是tǐng讓人佩服的),提起他人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酷厲,接下去就是冷峻、強硬等等,反正是找不到一絲的溫和。

但是康熙和乾隆的名聲好上了許多,後世一些人把康熙捧成了‘千古一帝’,給乾隆也擦上了不知多少層的粉,尤其是後者……影視形象簡直是無語。

但是這都不能磨滅掉一個事實,那就是一貫給人溫和風流、風雅翩翩之印象的乾隆帝才是將**這一‘造成社會恐怖,禁錮思想,摧殘人才’極道不文明現象,帶到頂峰,發展到空前絕後這一地步的人。

乾隆剛即位時,為籠絡人心,首先下令刑部將懸掛在菜市口梟示的汪景祺(年羹堯親信)頭骨取下“制竿掩埋”,接著又降旨赦免了被髮配的汪景祺及查嗣庭(隆科多案)的親屬。為避免再發生以文字罪人的冤獄,乾隆帝還聽從山東道御史曹一士“請寬妖言禁誣告折”,批准刑部的建議:今後凡告發旁人詩文書札等悖逆譏刺的,如審無實跡,一律照誣告反坐;如果承審的法官率行比附成獄的,以“故入人罪”論。

雖然此時文人早被康熙、雍正兩朝抽去脊樑,但仍然高興萬分,紛紛上表稱頌乾隆“上下無隱情”、“為政以寬緩”,並大施感情代理權編造民謠:“乾隆寶,增壽考;乾隆錢,萬萬年。”以對比雍正時的歌謠“雍正錢,窮半年”。

然而樂極生悲,乾隆十六年,**又死灰復燃,起於“偽孫嘉淦奏稿”案。

此案前後一年多時間,多涉及封疆大吏,前後牽扯進了十八個省,受難人數不可計數。(以湖廣、江西最多,而四川一省就捕獲了二百八十餘人。)

乾隆帝絲毫不想到自己確有過錯,反而感覺到敵對暗潮在全國湧起,認為原因是因為之前自己的“皆因以往實行的寬大之政”,是“請寬妖言”、“禁挾仇誣告詩文”等政策縱容了“誹謗”。所以此後乾隆帝決定改變“fù人之仁”的“寬緩方針”,決定繼續繼承列祖列宗的嚴猛苛政,降旨道:“此等傳播流言,儔張為幻,關係風俗人心者甚大,不可不力為整飭。”

從此**再次bō瀾壯闊,直到以修四庫全書為名義,完成了查辦**、徹底摧殘中華精神文化的千古創舉。

所以在所謂的“聖主”、“十全老人”乾隆帝時,**達到歷史巔峰,在乾隆十六年以後的四十多年日子裡共發生一百三十餘案。其中四十七案的案犯被處以死刑。(**死刑意味著:生者凌遲、死者戮屍親族十五歲以上者連坐立斬。)牽強附會、望文生義、捕風捉影造出的**,在乾隆朝中後期是如脫韁野馬不可控制。甚至一些瘋子胡亂塗抹也被定為“逆案”,凌遲處死,已然荒唐到了極點。

這般的情況下,梁綱自然能完全篤定自己的計劃會萬無一失了。只要那些個**一共開lù面,官府、衙役就會像瘋狗一般撲上去,細細的嗅聞著一切氣味,不會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跡。(發大財得上風青睞的好機會)

而且有了海成(註釋1)的前車之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