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信滿清的官吏也不會再重蹈覆轍。判案定罪的時候肯定會全往重裡定,死人很簡單,抄家滅族也很尋常。全國各地的書案同時爆發,等到訊息都傳到北京的時候,就算是乾隆他們看出了不對也晚了。風浪已然掀了起來,又如何能輕易地把它壓服下去?
ps:註釋1——王錫侯的《字貫》案。乾隆重懲王錫候——15歲以上子孫7人成斬監候、秋後處決,其它人統統“充發黑龍江,與披甲人為奴。還對在辦理《字貫》案件時,“漫不經心”或“不能檢出悖逆重情”的官員都給予處分。他認為,海成對此悖逆之事,竟然雙眼無珠,茫然不見”(只將王錫候“革去舉人審似”),判以斬刑,緩期執行。原江西布政使周克開、按察史馮廷丞也因為都看過《字貫》一書,卻沒有能檢出悖逆重情而革職等,上上下下牽連近百人。那些官真是悲催!
四庫全書——乾隆年間修的《四庫全書》,搞的很徹底,全國圖書都要進獻檢查,不僅不利於滿清的文獻被禁燬,連前人涉及契丹、女真遼金元的文字都要進行篡改。查繳**竟達三千多種,十五萬多部,總共焚燬的圖書超過七十萬部,禁燬書籍與四庫所收書籍一樣多。“初下詔時,切齒於明季野史。其後,四庫館議,維宋人言遼金元,明人言元,其議論偏謬尤甚者,一切擬毀,……隆慶以後,至於晚明,將相獻臣所著,靡有孑遺矣”。明清之際,黃道周、張煌言、袁繼鹹、錢肅樂、顧炎武、黃宗羲、孫奇逢諸人的著作,均於例禁。後來稍稍放寬,有些人的著作,只要“改易違礙字句,無庸銷燬”。但對錢謙益、呂留良、屈大均、金堡以及戴名世、王錫侯、尹嘉銓諸人的作品,查禁特別嚴厲。
乾隆時被銷燬的書籍“將近三千餘種,六、七萬卷以上,種數幾與四庫現收書相埒”。吳晗說過“清人纂修《四庫全書》而古書亡矣!”連宋應星的科技著作《天工開物》也因為有礙於愚民而禁燬。
**——清代**是五huā八門,令人有望洋興嘆,歎為觀止的感慨。凡是涉及思想,歷史,政治,以及民族問題的書籍被禁被毀,當然也在意料之中,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大量純粹的科學,技術,經濟方面的書籍也赫然在目,實在不知道統治者打的究竟是什麼算盤了。凡是涉及明朝,比如明人的文集,明人的詩集,明代的歷史,明代人物傳記,被禁燬也不算出奇,但是許多為滿清歌功頌德拍馬奉承的書比如什麼《大清典禮》《大清天定運數》,還有乾隆的爹雍正的作品《大義覺mí錄》以及曾祖父順治的作品也在禁燬之列。更離奇的還是甚至連明人選編或者寫過評註的一些唐詩選集都在禁燬之列,比如《杜工部集筏注》《杜工部詩集》《杜工部詩集輯注》《杜詩詳註》都在名單上。——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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