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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打仗,能餵飽肚子,就值得拿命來來填。像我這種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孃的低素質群眾有什麼資格在他們面前充大頭?大少爺?笑話!

“轟的一聲,那些漢子齊齊閃到一邊,張誠手搖的風車一樣:“我們這些下苦人能有什麼教導公子的,只是隨口瞎咧咧罷了。公子是有大本事的人,將來定能出將入相的,能和公子相處已是大福分啦。”

看來讀書人對它們有著太大壓力,據史料記載,唐初,天下士子只佔人口比例千份之一二。學問從來就不是平民小戶所能奢望的,豪門大族把持著知識的大門。在這普遍未開化的年代,學問的擁有者就有了高人一等的社會地位,而且就是這些渴望得到知識的普通人自發的抬高他們的地位,從張誠對雲燁的稱呼就可見一斑,小子,臭小子,雲郎君,公子,一步步隨著他對雲燁的瞭解而一次次的拔高稱呼。出將入相?他們還真敢想,雲燁暗自發笑,有連字都認不全的將相嗎?貞觀年間是牛人滿世界的時代,就自己這官場小白,遇到李二,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那純屬找死,被人買了還幫人數錢這是必然。商人?連綢緞都不能穿的下等人士,在封建王朝,錢多了不是福,是一頭待宰的肥豬而已。

第五節拔一毛利天下

雲燁在低頭沉思,四周的漢子都眼巴巴地等他的決定,畢竟這是一個重大的事。想想就明白,能憑空弄出鹽的秘方,誰不看得更命似的,豈能輕輕鬆鬆就告訴他人。?等了很久雲燁仍舊未能作主決斷,張誠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便知道自己的要求強人所難了,一咬牙,就要說此事作罷,不能讓雲公子對不起祖宗云云。還未等張口,就見雲燁抬起頭,看看四周那些迫切的眼神淡然一笑:“雲燁從未想過區區食鹽對你們,對大唐是如此重要,以前總覺得不過一種佐料而已,有它無它對天下損害不大,隻影響口腹之慾罷了,現在驚覺鹽的損益竟關乎生死。大唐盛衰,拔一毛而利天下在下何樂而不為?”

“公子,您答應了,”張誠滿臉驚喜,撲身就拜,一時間,滿場只雲燁站立,其餘諸人盡皆下拜。

“張叔,這是做什麼,你們想學,我教會大家就是,又不是有多難。張叔,我還是喜歡你們叫我臭小子,雲哥兒,什麼公子,少爺的別弄到噁心到大夥,我也不自在。能在最倒黴的時候遇到各位叔伯兄弟,是我的造化,要不然早被狼吃了,還什麼公子,少爺的。”

話說開了,氣氛也就活躍,一個個稀罕的摸摸雲燁的頭,揪揪他的臉,一張張笑意盈盈的臉上全是敬意。雲燁的心情也剎那間開朗起來。

張誠在得到確切的允諾後,急不可耐的催雲燁寫製鹽所需的各種工具材料。沒紙筆,他急得團團轉,倆婦人也滿臉急惶之色,眾兵役各個捶胸頓足,一個勁埋怨出來怎麼不帶筆墨。趕緊拉住要在身上放血張誠,取過他的匕首,吩咐輔兵找兩塊木板,用匕首在兩條木板刻下字,儘管七扭八歪,張誠卻跟寶貝一樣抱在懷裡,拿兜襠布,不,是麻布仔細包好。兩個全副武裝的輔兵揹著木板騎著馬,竄向蘭州城。當然,也帶走了一半鹽當證據。

“張叔晚上騎馬太危險,這事不急,反正我答應了,明日再送也不遲,”雲燁對張誠的急迫很不理解。

“你知道啥,早一天製出鹽,大軍便多一分戰力。突厥人又進關了,不能眼看著這些雜碎張狂。總有一天,我們要把這些突厥人殺個乾淨。靠醋布做吃食,這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醋布,這是什麼東西?能吃?”

旁邊輔兵趕緊抽出一條醋布遞給雲燁,四指寬的布條,硬梆梆的,就像曬乾的海帶,黑乎乎地散發著發餿的酸味。天哪,雲燁發出一聲慘號,這人得口粗到什麼地步才能吃下這東西煮的飯菜?難怪張誠見自己往厚裡用鹽,會氣成那樣,聽自己答應教他們製鹽會高興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