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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條硬漢哭的像月子裡的娃娃,還不能圈勸,誰勸揍誰。也罷,製鹽就製鹽,能幫到他們總是好事。雲燁長長打拉一個哈欠,這一月來的疲憊彷彿一下子從骨頭縫裡鑽出來,身下鋪著厚厚的毯子,靠著火堆,聽倆婦人嘰嘰喳喳的笑著給自己改衣服,一種久違的安全感湧滿全身,靠著旺財沉沉睡去。

在太陽即將露頭的時候,習慣性的醒來,昨夜的一場酣睡徹底趕走了疲倦。長長地伸個懶腰,聽到骨節在嘎巴嘎巴作響,看來還能長個。否則,一米六的身高會讓雲燁鬱悶致死。張誠似乎一夜沒睡,站在路旁像望夫石一樣盯著蘭州方向。兩婦人正在熬粥,?雲燁醒了,圍著兜襠布在哪伸懶腰,捂著嘴偷笑,雲燁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跑光了,連忙捂著下體,尷尬地嘿嘿笑。年紀稍大的婦人拿著幾件衣服笑著走過來,“還害羞呢,奴家第一個孩兒如果長成,比公子還大些,小郎君,試試衣服,如果不合身,奴家再改改。”

“多謝兩位姐姐,幸苦了,”

“謝什麼女人沒用,只能縫縫補補,這是奴家本分。"

雲燁在和一堆衣服較緊,褲子認識,這一整塊的是什麼?怎麼還有裙子?釦子在哪?到處是布帶子,怎麼,要先穿襪?這一堆衣服就是大名鼎鼎的唐裝,衣服從左向右I系,這是漢文明的特徵,像雲燁剛才從右向左系,這純粹是野蠻人的標誌,披髮左衽。看到這些,雲燁不覺笑出聲來,後世整個共和國十三億人全是未開化的野人。如果,在大唐初年,你抓到一個無主野人,也就是外族人,恭喜你,他就是你的私人財產,和抓到一頭野豬沒有任何區別。

“看就是享福的,衣服都不會穿,享福享的都成了罪過”張誠這混蛋可能有仇富心理,見兩婦人給雲燁穿衣,對他這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囊蟲十分不滿。

倆婦人推開張誠,上上下下打量幾眼,拍手叫好:“呀,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也不知大戶人家怎麼生的孩子,個個都這麼俊嗎?”雲燁心想,問我哪,我啊知道,在大唐總共見的三十幾個人全在這了。

這時,一聲唿哨聲響起,哨兵嘶聲喊到:“有騎兵過來,大約二十騎!”剛喊罷,如雷的馬蹄聲轟然響起。

張誠從路旁的枯木上一躍而下,抓住雲燁扔給倆婦人,大喊一聲:“結陣”只見三十幾條漢子迅速以糧車為障,槍手在前,刀手在後,張誠站在隊中,還有兩條漢子站在圈外,面前地上已經插了十幾只箭,做好了攻擊準備。倆婦人拖著雲燁往樹林裡跑,張誠還回頭喊:“藏好,不準出來,死光了也不許出來。”

“弟兄們,廢話不說了,如果來的是羌人,哥幾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保住雲哥兒是正理,弟兄們還等著他造鹽呢,糧車不要了,拖到校尉大人來,俺們就贏了。”

聽了這話,血一陣陣往頭上湧,雲燁拿著鏟子就往外衝,兩婦人死死地把他按在樹後,不讓出去,官道上塵土飛揚,只能影影綽綽的見到一些黑影,如狂風般捲來。這就是騎兵的威力嗎?雲燁的心跳的厲害,耳中什麼也聽不見,全是馬蹄的轟響,握著鏟子對手溼汗淋淋。

路彎處一匹栗色的駿馬閃電般的竄出,馬上一位頂盔貫甲的壯漢手持長矛,直衝陣前,挽手中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臨空虛蹬幾下,驟然停住。只聽一聲大喊:“張誠何在?”

‘是校尉,”婦人鬆開雙手。雲燁甩甩胳膊,估計都青了,疼得厲害。胸中氣洩,頓時癱坐地上,見兩婦人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穿鞋,雲燁頓時面紅耳赤,太丟人了,鞋子居然跑丟了。雲燁胸中頓時充滿了對校尉大人的憤怒,不搞這麼大動靜你會死啊。

從樹林出來,?張誠非常狗腿地向校尉嘀嘀咕咕的解說著什麼還向自己一指,非常猥瑣。

正一正衣,雲燁自覺非常文雅地向校尉雙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