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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意識一開始來源於他小時候就是一頭淺色短髮,很異類,後來是家裡的玩具到身上穿的,全是電視上播的那種,也經常穿不是電視上播的些牌子,當時陳棋覺得有錢人家的小孩偶爾也穿穿雜牌,後頭長大了見識多了,才想起來那不是雜牌,是更貴的一些、就算投放在電視上,一般人也不會買的牌。>r />
好久沒見,陳棋挺興奮的:“來了怎麼不說一聲啊,還是棲姐跟我說我才知道。”
談屹臣笑了下:“昨晚剛到,臨時回的。”
“這樣啊。”陳棋點頭。
兩人也算是從小就認識,小時候經常抱著足球一塊到草場上去踢,之後回源江過年過節的幾次也都會聚一聚。
簡單寒暄幾句,談屹臣拿起球杆,俯身挑了兩個球試了下手感。
檯球廳一共八個人,張雁棲正靠在另一張球桌邊看著他,穿包臀裙,韻味很濃,妝也豔,這家檯球廳生意能好,得有她一半功勞,所以老闆給她開的工資也高。
談屹臣的確跟這兒格格不入,但從另一種角度看,是顯眼,所以打他從門口那輛邁凱輪上下來起,檯球廳裡的女生目光就只落在他身上。
但不管是格格不入還是顯眼,他本人好像從沒意識過這些。
“你一個人回的?”張雁棲靠在球桌旁,意有所指地問。
進了個球,談屹臣抬眼:“什麼意思?”
“遲霧呢?”張雁棲似笑非笑地
問。
“怎麼了?”
張雁棲笑:“想她了。”
“草!”一旁人笑得直不起腰,雖然大傢伙老早就認識,勉強算一塊長大的,但張雁棲跟遲霧氣場不合他們幾個一塊玩的都知道,這話說出來,和節目效果差不多。
跟沒聽到似的,談屹臣俯身,領口往下落,露出鎖骨弧度,鎖定好後一個球后,手上嫻熟地球杆抵住虎口,視線瞄準,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咚”地一聲打出去,球被擊出,應聲落網。
直到四周幾人的笑聲漸漸下去,談屹臣才不冷不熱地開口:“那就想著吧,她估計不想你,沒怎麼跟我提過。”
“……”
“噢。”見討不著好,張雁棲有點兒尷尬,聳下肩,過去這茬。
其他人這才悻悻然地反應起來,談屹臣跟遲霧兩人是什麼關係,從上一輩到這一輩,他倆小時候就比其他人要好。
打了兩把後,陳棋跟談屹臣說:“過兩天這檯球廳老闆舉行比賽,來不來?就隨便參加,到棲姐那報個名就行。”
他邊握住巧粉摩擦球杆頭邊找好打的角度,“嗯”了聲:“報一個吧,隨便玩玩。”
不然也沒什麼其他事情幹。
“成。”張雁棲拿過點名表,幫他把名報了,跟他說下下週五比,讓他別忘了。
“沒事,我也參加,我回頭提醒。”陳棋開口。
張雁棲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行了,我在這呢,到那天,前一晚我挨個提醒行了吧?”
陳棋:“行行,謝謝姐。”
談屹臣看他倆一眼,沒說什麼,專注地玩著自己的球。
他在臺球廳待了一下午,除了打球就是在一旁休息,陳棋問他晚上要不要一塊去吃個燒烤,談屹臣拒絕了。
陳老太太發語音來,晚上等他吃飯。
白天陰了一天,夜晚難得的天晴了,出了點星星,晚飯過後,談屹臣照舊到遲霧這邊住。
似乎是已經預料到遲霧要問什麼了,他自覺開口:“家政上門要預約,天不好,不好約。”
沒法曬沒法晾沒法搬,收拾不出來。
遲霧沒什麼異議,點頭。
兩人靠的近,遲霧聞見談屹臣身上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