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煙味,他雖然抽菸,但沒什麼癮,基本打發時間的時候才來那麼一根,這味道濃烈成這樣,一聞就是在別的地方沾的。
洗完澡後,談屹臣悠閒地敞著腿坐在沙發上,在手機調出歌,連在這邊的投影裝置上聽。
遲霧瞥他一眼,坐到沙發的另一側,閒適地靠在靠枕上,隨口問:“你今天在家?”
“不是,打球去了。”
“籃球?”
“下雨呢,打什麼籃球。”鎮子上沒有室內籃球場,談屹臣伸手開了罐可樂,告訴她:“檯球。”
遲霧垂眼,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自己短褲邊緣的小logo,語氣很淡:“張雁棲的那家?”
“嗯。”
“噢
。”
沒過多會,遲霧又問:“那你打算明天干什麼?”
“明天?”談屹臣低下頭,把一口氣剩下的可樂喝完,空罐子隨手撂在桌面:“有個檯球比賽,我報名了,明天沒事就還是過去,不然也沒什麼地方去。”
六月尾七月頭,是南城雨水最多的季節,天氣預報顯示明天還是有雨,源江鎮上的娛樂場所也就只有檯球廳,網咖,ktv,外加一家上世紀七十年代風裝修的酒吧。
遲霧輕輕“嗯”了一聲,沒話說了。
在沙發上靠了一會,洗完澡遲霧回屋,太久沒回來,第二晚也不怎麼適應,越躺越覺得清醒,躺了半天打算喝點酒再睡,少量酒精對睡眠有幫助。
她從床上下來,開門走出臥室,開啟客廳的燈。
遲霧站在臥室門前,視線打量了一圈,沙發,茶几,投影儀,地毯,擺滿英文書籍的書架,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家,沒有酒。
身後傳來開門的輕微響動,遲霧轉回頭,見談屹臣單手抄兜地站在那,問她怎麼了。
“睡不著。”遲霧看他:“你怎麼還沒睡?”
談屹臣抬手抓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嗓音微啞:“也沒睡著。”
談屹臣也認床,甚至比她還嚴重些,遲霧稍微思考了下,試探地問:“你能不能幫我看看你家有沒有酒,幫我拿一瓶,我外婆不喝,家裡沒有,外面超市這個點估計也關門了。”
他問:“這個點喝什麼酒?”
“有點失眠。”
談屹臣看她一眼,點頭:“好。”
這大概就是兩家院子互通的好處,不管大門鎖沒鎖,十分鐘後,談屹臣拎了瓶茅臺回來。
“”遲霧:“白的?”
“嗯。”談屹臣點頭,把酒撂在茶几上,也有點想笑:“我外公愛喝,家裡就這個。”
“也行。”
兩人坐在沙發上,沒其他人,環境靜謐,遲霧開啟投影裝置隨機播放了一部老片,窗外樹影暗暗搖擺,氛圍很好。
不過遲霧好像就是缺個酒搭子,除了幾次碰杯的時候遲霧喊他,其餘時間都是自己在喝。
兩間臥室裡的燈關了,有側面是一面落地窗,偏過頭就能看見窗外。
酒杯拎在手裡,談屹臣側過頭看她。
“怎麼了?”遲霧眼神瞥向他。
“沒什麼。”談屹臣看著她:“你是不是今晚不打算睡了?”
都已經這個點了。
“困了再說吧。”
“也行。”
螢幕上畫面滑動,談屹臣看著她,舒服地往後靠,兩條長腿往前伸,調整到一個很舒適隨意的姿勢,問她:“在想什麼?”
遲霧腦袋微微往後仰,幾縷髮絲纏在後頸,身上有股很淡的馨香,她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在想東西。”
“看出來了。”談屹臣對上她的視線:“沒在想嗎?”
“嗯,是在想。”遲霧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