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從這間房跑到那間房,咯咯咯地笑得特別開心。可自始至終只有她兒子一個人跑來跑去。
她心想或許是別人家親戚的小孩來這裡玩,又沒在意,回到廚房切菜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長沙豬崽的媽媽發現長沙豬崽口味不好,不想吃飯。她問長沙豬崽是不是不舒服,長沙豬崽不吭聲。
長沙豬崽的爸爸見長沙豬崽兩眼無神,便問道:“他是不是想睡覺了?”
她搖搖長沙豬崽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想睡覺?”
長沙豬崽還是一聲不吭,表情懨懨的。
還是長沙豬崽的奶奶有些見識,她推開兒子兒媳,蹲在孫子面前,摸了摸孫子的耳朵,發現耳朵蔫兒吧唧的,又摸了摸孫子的頭髮,發現頭髮有點黏,然後說道:“這孩子可能走家了!”
“走家?”長沙豬崽的爸爸媽媽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奶奶問道:“你們下午有沒有發現孩子不正常的地方?”
長沙豬崽的媽媽回想了一下,這才覺得長沙豬崽一個人玩的場景有些詭異。她不敢隱瞞,忙將下午她看到的情形說了出來。
奶奶聽完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說道:“糟了!孩子的魂魄被小米帶走了!”
長沙豬崽的媽媽詫異地問道:“小米是誰?”
奶奶唉聲嘆氣道:“我哪裡知道小米是誰?孩子說他在跟小米玩,小米肯定是專門騙小孩子魂魄的小鬼。”
長沙豬崽的爸爸媽媽頓時失了主意,忙問奶奶應該怎麼辦。
奶奶立即抱起長沙豬崽往外走。
長沙豬崽的爸爸媽媽面面相覷,然後問道:“媽,你要去哪裡?”
奶奶說道:“快去老秀才家,或許孩子還有救!”
姥爹是前朝的秀才,要不是姥爹的父親阻撓,姥爹還可能輕鬆考上舉人。村裡老人大多叫姥爹為老秀才。
長沙豬崽的奶奶將他抱到姥爹家後,姥爹又將長沙豬崽的頭髮耳朵眼睛還有手指檢查一遍,說道:“孩子的魂魄確實走家了。他頭髮黏,耳朵蔫,眼睛沒神,手指頭髮皺,都是走家的表現。”
長沙豬崽的媽媽兩眼一閉,人如被突然砍斷的樹一樣往地上倒。他的爸爸急忙扶住她。
“還有辦法把魂魄找回來嗎?”他的奶奶一雙眼睛迫切地看著姥爹。
那時候姥爹的身體還不壞,他把手一揮,說道:“幸虧發現得早。要是過了明早雞叫的時間,縱使我再大的能力,也沒有辦法讓他的魂魄回來。”
他的奶奶一雙乾瘦如鳥爪的手抓住姥爹,顫抖著說:“那就是還有救,是吧?”
姥爹說道:“是的。你別激動,先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然後拿把剪刀把孩子的十個手指甲十個腳趾甲剪下來,再剪一小撮頭頂的頭髮。剪好了給我。”
長沙豬崽的奶奶急忙按照姥爹吩咐的去做。
姥爹則找來一塊紅布,用毛筆在上面寫下長沙豬崽的生辰八字。待他的奶奶將手指甲和腳趾甲還有頭髮拿來之後,姥爹將那些東西一併包在紅布里。
姥爹將那個紅布包交給長沙豬崽的奶奶,說道:“你拿著這個去鐵匠家裡,把這個東西偷偷丟進燒鐵的火爐裡燒掉。最好不要讓鐵匠知道,這東西會使他打出來的鐵變形,他會生氣的。但這麼做可保你孫兒平安無事。”
於是,長沙豬崽的奶奶揣著紅布包去了鐵匠家。
鐵匠白天也要幹農活兒,燒鐵打鋤頭鐮刀耙齒的事兒只能在吃完晚飯後做。因此,長沙豬崽的奶奶去的時候並不算晚。鐵匠正在家裡敲得叮叮噹噹響。長沙豬崽的奶奶按照姥爹的吩咐將紅布包偷偷扔進了鐵匠的火爐裡。
鐵都能燒成鐵水,火爐的溫度自然非常高。紅布包一丟進去就立刻燒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