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覺雲大師每日給我運功療傷,還幫我逐漸換血。日復一日,我身上的毒一點一點減少,後來漸能自己運功抗毒。就這樣過了十九年,我身上的毒終於完全解了。”
濟蒼生問道:“他老人家還健在嗎?今日這樣的緊要場面,為何不見他老人家出面?”戒緣大師嘆了一口氣,說道:“覺雲大師為了救我,每日幫我換血,已經觸犯了少林寺的戒律。他以前便因為觸犯戒律,被前一位住持罰到達摩洞面壁七年,後來才安排去藏經閣靜修。這一次因為我的事,他主動讓人傳話給瞭然大師,自願終身留在藏經閣,在圓寂之前絕不踏出一步。瞭然大師尊崇他老人家的德行,又不便打破少林寺的戒律,便只得隨了他的意,並安排覺雲大師的親傳弟子了榮隨身伺候。覺雲大師仍然健在,他已經二十九年沒出過藏經閣了,都是因為救我。”說到這裡,戒緣大師心情沉重。濟蒼生嘆道:“覺雲大師果然是位高僧。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拜拜他老人家。”
戒緣大師繼續說道:“我感念覺雲大師的恩德,也敬佩他的德行,便決意出家,並要拜覺雲大師為師。覺雲大師只肯讓了榮幫忙請示方丈,允我在少林寺出家,卻執意不肯收我為徒。他說自己是屢屢觸犯戒律的和尚,沒有資格再收新的弟子。我反覆求他,他也只是賜我法名‘戒緣’,始終沒有答應收我作為弟子。因此我們雖然情同師徒,卻並無師徒的名分。方丈默許了覺雲大師的做法,也囑咐寺中了字輩的和尚與我以師兄弟相稱。這些年我一直在藏經閣陪著覺雲大師修行,覺雲大師幾次要我離開藏經閣,自去方便,我卻不肯。直到今年年初,我才終於拗不過他,走出了藏經閣。瞭然大師便給我安排了一個看守菜園的差事。”
花慶春說:“難怪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伯父的訊息。原來您一直在少林寺的藏經閣養傷和修行。”戒緣大師說:“正是。哎,對了,聽說現任的武林至尊仍然是翁求和。你爹當年沒有參與?他的武功,經過十五年的修煉,應該更勝於我。應該有機會呀。”花慶春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爹參與了,和您一樣,也是被鮮子湯給暗算了。”戒緣大師一驚:“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慶春說:“您知道,咱們花家的人出戰,向來不講排場。當年您是一個人來,我爹也是。而且我那時還小,他沒有讓我跟著。有人把他送回來的時候,兩腿都傷殘了,回來只是罵鮮子湯,卻始終不肯說出當時的細節。”戒緣大師扭頭看著濟蒼生。
濟蒼生說:“當時我在。說起來那鮮子湯真是可恨。花家的武功以招式見長,難免在制敵之時有身體接觸。鮮子湯早就知道這一點,他事先在身上綁了一些鐵刺和刀刃,在交手的時候故意露出破綻,引誘向榮公去攻打。向榮公是君子,哪能料到他有這手?一腿頂在他腰間的時候,便被他腰間的鐵刺傷到了膝蓋。鮮子湯便趁向榮公行動不便,故意攻他兩腿。作為見證的瞭然大師、丐幫倪幫主看出問題,知道再打下去向榮公只會吃虧,便宣佈他們的比試結束,鮮子湯獲勝。向榮公當即停手,準備下臺。沒想到那鮮子湯太過惡毒,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動攻擊,這才令向榮公兩腿殘疾。”花慶春拳頭一震,嘶吼道:“鮮子湯欺人太甚!早晚叫我撞見,定要取了他的狗命!”時秋風聽了,也不禁怒目圓睜,心中暗恨。
“阿彌陀佛,老天不公,竟叫鮮子湯這樣的無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