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快接住他的話頭,還沒有說下去,已經被他封住了口。還有什麼誤會是情人的熱吻不能化解的?
一陣幾乎觸及靈魂的激吻過後,她紅著臉說:“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在院子都敢……下人們時常會走來走去的,被他們看到了,你這個丞相還有威嚴嗎?”
他的拇指摩挲者她的紅唇,輕笑道:“我已經叫他們都在外院等侯,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會進來打擾。”
李承毓一把抱起她,惹得她驚呼一聲,“呀,你自己走路都走不穩……”
“回房的路,我閉著眼也能走回去。”
他果真閉上眼,而且一步不差地將她抱回房內。
“天,你這份本事是從哪學的?”她不禁驚歎他在黑夜辨路的本事。
李承毓笑道:“你要是在黑夜中閉眼走路走慣了,會不自覺地去數每堵牆、每棵樹,甚至每一盆花的方位和步數。”
他的話讓她不禁心生憐惜。閉著眼在黑暗中如明眼般進退自如,聽來似是玄妙有趣,可那是要經過無數次的碰撞和疼痛才能成就的本事啊!若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忍受這樣的痛苦?
“你沒找大夫看你的眼睛嗎?也許能治得好。”聶青瀾撫摸著他的眼角。這樣一雙金瞳,在白天中明亮璀璨得讓人總是移不開視線,若是夜晚也能光彩奪目,必然將月華的光芒都一併奪去。
“小時候家貧,顧不得看眼睛。”他含糊交代,嘴唇已經吻上她的脖頸。
或許因為心中都對彼此有了歉意,所以今夜親暱的舉止都格外溫柔細膩。他展現了一位丈夫所能給予妻子所有甜美的享受,盡心呵護;她則以一位妻子的婉轉承歡,回應了他的溫情。
醉人的纏綿於是漸漸燒得滾燙,接納彼此早己變得容易且熟稔,連呼吸都可以調息得一致。
相融之後的深喘隨著汗水一起滲出身體,聶青瀾放開矜持,隨著身體的感覺,從李承毓身上需索著那銷魂蝕骨的快惑,啼吟連連。
一波高潮旋過,他擁著她低喘笑道:“我要慶幸,除了我,再沒有別的男子見過你這麼美麗的樣子。”
她羞紅了臉,蜷縮在他懷中。每次激情過後,她都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前她從不能想象,為什麼那些軍妓可以那樣放肆地在帳子中,和部下淫啼浪叫,似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讓她們高興又痛苦。
現在她知道了,男女床第之間的隱秘,竟可以把人變成另一個人。
整整一夜的歡愛,讓她的骨頭幾乎都要拆散了,全身再也使不出力氣,只能放下尊嚴和矜持,小聲求他“注意身體”,結果惹得他一陣嘲笑。
終於平靜下來,他擁著她,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這樣望著彼心的眉眼,靜靜地躺著。
她忽然笑了。
“笑什麼?”他挑起眉,眉梢揚起的樣子煞是好看。
“我在想,我們這樣放蕩……那白天的我們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叫做道貌岸然?”她紅著臉開自己玩笑的樣子,讓他也笑了。
“這不算放蕩,是人的本性。夫妻之間若沒有這樣的親熱,就一定是彼此並不相愛。”他嗅著她的髮香,感慨道:“我只有在這時,才覺得擁有全部的你。”
他的話中透露著他的不安,聶青瀾沉思片刻,笑道:“承毓,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倘若日後再起爭執,有理的一方就罰無理的一方在月下喝酒舞劍。”
“這算什麼約定?”他好笑地搔了搔她的腋下,“怎麼判斷有理還是無理?萬一到時各執一詞怎麼辦?月下喝酒我還可以,要我月下舞劍,那舞的就真的是醉劍了,你要看?”
她在被子下笑吟吟的躲避著他的騷擾,“你不是說女人就該被男人寵?既然應該被寵,那男人就該主動承擔所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