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自己的記憶出錯了,還是曾經書上記載的造紙方法是錯誤的。又或者是不完整的呢?
抱著有志者事竟成的態度,懷著一定要成功的念頭。苟參苦思冥想的過了好幾天。
這一段苟參也等不到天子關於如何處置自己的詔令,乾脆就以平常心來對待這件事,心思也就撲在造紙上。
這天一早,天氣不太好,太陽雖然出來了,但是霧氣濛濛的,能見度不是很高,苟參坐在車上往灞橋莊園那邊趕,車子也走的比較慢。
到了灞橋上的時候,苟參聽到馬伕“籲——”了一聲,車子就停住了,苟參掀開簾子一看,心裡一驚,只見朦朧的霧氣裡,灞橋中間隱隱約約站著一個白衣的人,要是不仔細分辨,還真是有些看不清。
這白衣人不是韋焉又是誰?
馬伕大聲說到:“老人家,你往橋邊走,咱們各走各的,互相不耽誤,不然的話,不說我,你這樣難免被過往人撞上了。”
可是韋焉在霧影裡卻紋絲不動,馬伕就有些生氣,手裡將長鞭甩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噼啪”聲。
苟參看看,在橋上自己也沒地方可以逃跑,心裡就嘀咕這個白衣白髮的韋焉真是陰魂不散,也許那天見到自己救人之後就一直跟著自己了也不一定。
既然躲無可躲,苟參乾脆的出了車子,跳下來對著霧影裡的韋焉呵呵一笑,大聲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韋老丈請了,苟參有禮。”
苟參說著對橋中間的韋焉鞠躬,韋焉面無表情的看著苟參,苟參見狀輕輕一笑說:“不知香霧溼人須,日照須端細有珠,如今雖然天暖,但是霧氣溼寒,所謂相請不如偶遇,韋前輩要是不嫌棄,就和苟參一起到前面喝杯水酒,暖暖身子,如何?”
韋焉依舊站在灞橋的中間,宛如一株一直生長在那裡的樹一樣,苟參見他不說話,往韋焉跟前走了一步,但是也就是一步,然後再次佇立,仔細的看著韋焉。
雖然見過幾面,但是往日都是匆匆一瞥,苟參從來沒有仔細觀看過韋焉的長相。
晨霧裡,韋焉的面貌冷峻而神態超然,他的白髮一絲不苟的梳理著,白白的眉毛很長,以至於有好幾根遮住了眼簾,而眼睛是分外的清澈,黑白分明,彷彿一下就能看到人的內心裡去。
苟參知道,有這種眼神的人都是氣血旺盛的,休息的好,身體機能很健全,做起事情來,百折不撓,很是有主見。
這時,橋那邊傳來了幾聲急促的馬蹄聲,正朝著這邊疾奔而來,苟參宛然一笑:“哦,原來是苟參誤會了,韋老爺是轉呈的早起,來這裡霧裡看花,靜聽灞橋流水來了。”
“那好,如此苟參就不打擾雅興了,咱們就此別過。”
苟參說著,也不回頭,臉對著韋焉,直挺挺的就往後倒。
苟參心裡只道,韋焉今天找自己估計是已經謀劃好一段時間了,那麼不管自己願不願意,他要脅迫自己就如同玩一樣。
但是苟參絕對不想束手就擒,說起來其實是自己有負於他,想當初在潁川郡荒廟裡韋焉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卻在翠華山間接的壞了韋焉劫持張珂的計劃,從大道理上說自己好像是為了救護張珂這個弱女子,但實際上自己心裡想什麼,韋焉絕對的洞若觀火、心知肚明。
苟參做好了準備,要是韋焉今天真的對自己動手,來硬的,自己就從橋上跳下去,這樣在霧氣的遮掩下,也許從水裡就能逃跑的,機會應該多一些。
苟參正在全身戒備,正在這時,那幾匹賓士的馬終於上了灞橋,馬蹄聲嗒嗒的就到了韋焉身後。
這一會霧氣太重,懵然間只能看到這些騎馬的騎手身穿黑色錦服,身上還帶著兵器,當先的一個騎手猛地就看到橋中間和白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