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
苟參一點都沒有退縮,他十分坦然的迎著劉敏的視線,將劉敏情竇初開的少女羞怯模樣全部看在眼中,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相都在沉默。
四周十分的寂靜,劉敏心裡泛起的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情感越發的濃郁了,她驀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一張臉是那麼的生動,他的眼睛是那麼漆黑而深邃,他的一切都引起自己的注意。
本來劉敏是希望苟參能說出些什麼的,可是看到挺直的鼻樑下面薄薄的嘴唇,劉敏忽然又覺得他此時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說,就這樣陪著自己,一直坐著,這樣就好。
……
陳湯穿著新換的衣服,出了京兆尹,站在長安街上,被有些灼熱的太陽曬得渾身發熱,依舊的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他本來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覺得天下再也沒人能夠救得了自己,已經存了必死之心,所以就徹底的不顧白日黑夜,想起來就吃點東西,更多的是睡在那裡等著被殺頭。
可是如今竟然被放了出來。
陳湯這會有些茫然。
將他送出京兆尹的官吏對他很客氣,說:“京兆尹老爺親自吩咐的,本該他親自將你送出來,可是朝裡有事,不知何時回來,怕耽擱了。”(未完待續。。。)
第183作繭自縛
陳湯一時間百感交集,想要問的話很多,可是看到這個小吏微笑的臉時,又覺得自己能在他這裡問出些什麼?
是誰為自己求情了?
難道是天子在大赦天下?
“甘延壽去了遼東,自己如今在長安,也就是苟參那裡還能去了……”
想了想,陳湯一路步行的就朝著烏衣巷走去。
到了烏衣巷,陳湯沉住氣敲門,應聲而開的門裡露出了一張秀麗的女子臉孔,卻是苟參家的婢女若南。
對著若南詢問的眼神,陳湯沉聲作揖:“某,陳湯,特來拜見待詔。”
若南一聽連忙回禮:“陳縣尉,老爺這幾日都不在家,不過他吩咐了,說要是縣尉如果來了,就說他去了灞河,請縣尉在家等候即可。”
“陳縣尉請進,奴家去稟告夫人。”
陳湯站在門外沉默了一下,說:“不用了,某還有事,稍後再來。”
“多謝。”
陳湯說著,就轉身走了,若南看著他離開,才將門關上。
陳湯到了烏衣巷的巷子口站住,他抬頭看著明晃晃的太陽,心說果然,果然又是苟參救了自己,不然的話,為什麼他家的婢女能說苟參早就吩咐下來,知道自己這幾天就要從牢裡出來的呢?
“苟參說過要救自己的,他果然做到了。”
“他給家人交待,還是稱呼自己為‘縣尉’。”
“他又一次的幫助了自己!”
……
苟參的紙終於造成了。
他那天在高陵縣見到了敬武公主劉敏,忽然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為什麼造紙不成的原因。
——因為思維的慣性,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苟參犯了一個“標準性”的錯誤。他是以後世紙張的標準程度來製作如今的紙的。
在後世見到的資訊何其的多,到了西漢之後,苟參做事雖然盡力模仿古人,可是思想觀念一下卻也改變不過來。
就比如紙。
西漢的造紙工藝怎麼能和後世相比較呢?
在後世。紙張的製造過程必然有現代化器械和高階的物理乃至化學的新增物,比如說讓紙張白亮的漂白劑。
可是在西漢又要到哪裡去找那些新增物?
到哪裡去找那些化工原料和膠制物?
西漢的造紙是純手工、純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