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
林鸞織沒辦法回答,似乎無論自己是鍾芮曦還是現在的林鸞織,總有辦法惹顧杞城生氣。
不知道是恨多一點,還是怨多一些,她只是需要時間來考慮今後的何去何從,至少在眼下,她不願意侍寢。
對,每一個進宮女人巴不得想要得到的寵幸,她不想,也不要。
靈魂互換,這種詭譎的事情都可以發生,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在她和顧杞城之間的那道梗沒有變成平路之前,她寧願選擇偏居畫春堂,說與世無爭也好,道自甘逃避也行,她只想清清淨淨地過日子。
於是,林鸞織淡淡吩咐聞喜:“你去和敬事房通稟一聲,就說我經此一事,深覺晦氣,不敢擾駕,自請三個月不侍寢。”
聞喜便有些不解,道:“主子為何如此?已經捱了二十大板子,為何還要自請不侍寢?”
林鸞織本來懶得解釋,但聞喜跟在身邊有段時間,也為了讓她不起疑,還是慢慢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主子得寵,跟著你們也有面子。可是你看我之前不懂事,得罪人,才落得如今的下場。我也算是明白了,若是此時再得寵幸,只怕風芒過露。”
“可是也不用三個月這麼久啊。”聞喜忍不住抱怨道。
以前伺候過一個才人,因為不得寵,日子別提有多冷遇。原以為跟著林主子也算是苦盡甘來,誰知她自個居然自請三月不侍寢,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林鸞織自然不知聞喜的想法,聽她多話,慣常的貴妃毛病不由又生出來,便有些不悅起來,道:“聞喜,我並不需要一個對主子的決定指手畫腳的奴婢。”
聞喜還想說什麼,見林鸞織愛搭不理,只好閉上嘴巴,輕輕退下。
走出現房門,聞喜低下頭,望著腳上有些裂開的繡花鞋,她勾緊小指頭,面色微微有些蒼白。
她想起悅妃身邊的宮女鶯巧說的話,一時猶豫,到底要不要把林主子的行蹤報告給悅妃娘娘呢。
☆、不速之客
隔了兩日,新寵林貴人自請三月不侍寢之事傳遍了整個後宮。
林鸞織以傷勢不雅為由,拒絕任何有心無心的探視,但總是有人不吃這一套。
李美人一把推開聞喜,掀了簾子,小步流星般竄到林鸞織床前,一開口便是直白的嘲諷:“妹妹好雅緻,傷成這樣,還有閒情看書?”
林鸞織正側靠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野史小說,聽見聲音,頭也不抬:“聞喜,我不是說過了,任何人都不見?”
聞喜緊跟著進來,漲紅了臉,不由結結巴巴:“主子,奴婢,攔,攔不住。”
自家主子的性子越發清冷,似乎也越發難伺候,可是李美人強硬,做奴婢的實在也沒辦法。
“林貴人,好歹我的位份在你之上,你如此怠慢就不怕我再告你一狀?”李美人一手指著林鸞織,滿臉怒意。
林鸞織在心底極重極重地嘆了一口氣,以前身為貴妃的時候,哪裡需要應付這些肖小,可惜現在低人一等,有苦難言。
萬般無奈,林鸞織不捨地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抬頭衝李美人輕輕一笑:“李美人別動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有傷在身,實在打不起精神來,還請介諒。”
李美人卻被這樣的笑容驚呆了,雖然早知道林鸞織生得美貌,可是從前她都喜歡精描細抹,笑得極盡嫵媚。可是現在未施粉黛,不過是輕輕一笑,仿若梨花沾雨般清新,叫人愈發嫉妒。
“妹妹如今算是開竅了,居然自請不侍寢,浪費眼下大好機會。”暗裡咒罵幾句,李美人隨手拿起聞喜奉的茶,喝了一口,馬上又吐了出來,“怎麼這麼難喝?”
“都說了寒舍簡陋,李美人還是請回吧。”林鸞織的心思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