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口,加上奴婢傭僕,臨淄人滿為患,大大小小的客棧都滿了,出高價都租不到房,我打算到城外的寺廟去借宿。”
“那又何必呢?”雲深笑道:“就住我們這裡吧。”
“對啊。”寧覺非高興地點頭,“這裡環境不錯,也清靜,肯定符合你的要求。”
“這個……”淡悠然似乎沒想到,略一猶豫,便道,“那我就叨擾了,臨淄生意這麼好,我是下定決心要開家悠然閣了。”
寧覺非愉快地笑道:“好啊,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嗯。”淡悠然自信地說,“我做別的不行,悠然閣倒是開過幾家,應該沒什麼問題。除非是本地的相關律法有什麼為難的地方,我再來找你。”
這時,雲海走進來,躬身說:“雲大人,午膳已經備好。”
“好。”雲深站起身來,“悠然,請吧。”
淡悠然笑著做了個謙恭的手勢,溫柔地笑道:“請。”
第二部 上篇 第31章
吃完午餐,雲深讓雲海給淡悠然安排專門用來接待貴賓的院落。淡悠然也不再客氣,大大方方地跟著雲海走了。
寧覺非和雲深走了一旁的偏廳去坐下,揮手讓傭僕全都退下。
雲深端起茶碗,優雅地啜飲了一口,這才平靜地說:“在街上羞辱並毆打從鸞他們三人的,是右旌侯的小兒子鮮于琅。”
寧覺非凝神看著他,沒有吭聲。
雲深嘆了口氣:“右旌侯鮮于駿,是武威將軍鮮于驥的長兄。與他的三位兄弟不一樣,他擅於理財,不太會武,這種人才在北薊是相當罕有的。他的夫人出自澹臺一族,也算是皇親國戚。皇上對他十分信任,他現在是戶部尚書,總管天下財政。”
寧覺非冷靜地聽完,緩緩地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本來應該如此。”雲深看著他,“鮮于琅在街上羞辱百姓,縱奴行兇,確實犯了我朝的律法,可事情發展到後來,有許多民眾聚集著,圍攻鮮于琅主僕,將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這些人出言不遜,辱及我北薊,似有不臣之心。現在正是遷都之前的緊要關頭,臨淄不能出絲毫亂子。城防都督遞上急奏,要求立刻搜捕兇徒,鎮壓叛亂。”
寧覺非沒想到事情還有另外一部分,不由得皺了眉頭。
雲深溫和地與他商議:“覺非,此事的起因肯定是鮮于琅不對,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想,我們佔領臨淄時並未使用武力,百姓的身家性命均未損失一分一毫,他們有什麼必要恨我們?是不是有人利用這個事在故意煽動?衝在前面的人我可以不計較,也不去抓他們,可躲在後面的陰謀家卻不能放過。”
寧覺非把前因後果一想,便明白他說的是正確的,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等遷都大典完成之後,右旌侯一定得給我個交代。這段時間,我會加緊佈防,儘量杜絕一切可能的騷亂。”
“好。”雲深欣慰地笑了,“至於調查幕後指使者,我打算交給大檀琛去辦。他在這裡多年,很熟悉本地情況,發展的人脈盤根錯節,三教九流都有,比較容易查探。”
“對。”寧覺非點了點頭,“就交給他吧,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隨時來找我。”
此事就這麼暫時擱置,江從鸞從來沒有問起,寧覺非卻憐惜他太過委屈,在百忙中時常抽出時間去看望他。
淡悠然賓至如歸,每日裡出門去辦事,晚上才回來,偶爾會與寧覺非和雲深一起吃飯,便順口說說事情進度。
現在臨淄城裡到處都是人,他想買下有一定規模的莊園,改成悠然閣,卻沒那麼容易,不過,他倒也不急,每日裡十分悠閒,大概是國師府中最為輕鬆自在的一個人。
從薊都來的大批官員和家眷、